他竟然真的答应跟她分开。
他怎么能跟她分开。
分手时,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崩溃到快要跪下——
拜托你,能不能多问一问。
求你了,你抱一抱我。
你抱一抱我,我还会变回你玻璃罐子里的小熊软糖,我根本没有定力,所有嘴硬都是我装的。
但你不抱我。
一直不抱我。
五月夜风融融的,吹动窗前树影,发出沙沙的响声。
温盏哭到脑子缺氧,趴在商行舟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抱起来,放到了腿上。
他手掌轻拍她后背,热气铺天盖地缠绕。
温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尾泛红,睫毛上沾着水汽,小小声:“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商行舟。”
她问的还是当初在海边,问的那个问题。
商行舟伏在她颈肩,嗓音有些哑,很轻:“真的喜欢。”
他说:“不是喜欢过,一直在爱着。”
他想到,温盏以前总觉得她不在他的未来规划里,也许她对“喜欢”的理解是:被收纳进别人的人生。
可他一直以来,想给温盏的是托底的安全感,让她知道:做什么都行,我会陪着你。
是他没有做好。
那些,他们二十来岁没办法理解的事,在长大之后,给了彼此答案。
“盏盏。”
融融月色,温盏被他抱着,伏在颈间,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
他近乎郑重地,徐徐地,低声说: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留在我身边,让我来给你一个家。”
我那么喜欢你。
为什么会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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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没有立刻给商行舟回应。
或者说,也给了。
她很正经地思考了会儿,倔强地擦掉眼泪,说:“让我再想想。”
商行舟其实知道,从她跑到病房里来找他起,她就不生气了。
但眼下听她这么讲,嘴角一扯,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怎么着,妹妹,吊我?”
温盏从他身上爬下来:“没有。”
她很认真:“自从我上段恋爱分手之后,就一直在想,以后做我男朋友,要有试用期。”
这一小只摇摇晃晃,他怕她摔,伸手去扶她的腰,哑声问:“那你试用期多久?”
温盏回头看他,闷声:“到我满意为止。你不要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