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又很有礼貌。
跟杨珂口述中的形象大相径庭,温俨有些意外。
微默了默,他开门见山:“我记得,你跟盏盏谈过,对吗?”
“对。”
“你还想跟她复合?”
太直白了。
商行舟看着温俨的眼睛,没有一丝迟疑与犹豫:“对。”
杨珂站在旁边,一听又炸了:“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当初把温盏搞成什么样,现在还想折腾她?你是人吗!”
她忽然激动,引得走廊上路过的病人纷纷侧目。
商行舟处在漩涡中心,茫然:“我当时也没有……”没有没怎么她吧。
“好了,杨珂。”温俨拍拍夫人的手背,安抚,“一码归一码,那个事儿下次再说。”
他说着,思索了下,又转回来:
“现在是这样,行舟,医生说盏盏可以提前出院,我们想带她回去。家里有人做饭,她能吃得好一点儿,也有人看着她。但她的情绪状况你清楚,如果她执意跟你在一起,我们就让她再在医院住一阵子。咱们问问盏盏的意思,看她想跟谁在一块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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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舟点头,哑声:“行。”
五分钟后,醒来的温盏缩在被子里,特别茫然:“我不能住这儿吗?”
温俨解释:“不是不能,主要是……”
温盏轻声打断他:“那我想住在这里。”
这已经算是给出答案了。
温俨做决定:“好。那我跟你妈先回去,叫个人来照顾你们。我们白天不在,晚上来看你们,你们要是有事,给家里人打电话。”
这些日子他之所以能在这儿,完全是运气好,没被部队的紧急情况叫走。
杨珂请了太多假,这几天也必须回去。
温俨将家里的、部队的、私人的乃至温盏叔叔的联系方式,全都写在便签上贴床头柜,反复嘱咐她:“不舒服一定立马叫人,一分钟都别拖,好吗?”
温盏乖乖点头。
他前前后后叮嘱一堆,才跟杨珂离开。
出了门,晴天,烈日骄阳,病人来来往往。
寻常的一日,社会正常运转,太阳下,世界和平稳定。
一楼大屏幕上在放新闻,提到前几天国外的恐怖活动,撤侨画面一闪而过。
主持人做总结:“鲜艳的五星红旗是我们永远的信仰和依靠,致敬祖国,祝伟大的祖国母亲永远昌盛,永远繁荣富强!”1
杨珂生气,甩开温俨的手:“你问商行舟干什么!这有什么要商量的!什么啊还要跟温盏在一起,想什么好事,他配吗他!”
温俨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重新牵住她,叹息:“解铃还须系铃人,温夫人,把心放回肚子里,盏盏的事情,她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你让她自己决定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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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舟去做检查。
肩膀上的伤口果不其然,又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