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当即就高声问道:“黎芦,这里怎么有一束花?”
情绪上来之后就忘记了规矩,连声姐姐都不肯叫了。
屋里少有的没有再回应。
余果等了等,才试探着敲门进屋。
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帘紧闭,黎芦半躺在床头,身穿浅灰色的棉质居家服,发丝散乱,眼角还有未散去的倦意。
余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之前的嚣张劲散去,讪笑道:“姐,你在睡觉啊……”
对方抬眼嗔怪,仍有些厌厌地起床气,不怎么想说话。
余果怪怂的,站在门口低下头,浓睫扑闪,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黎芦被她气笑了,朝她招了招手,唤她过来。
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太大改变,与黎芦当年的布置大体一致,低矮的日式木床下,铺了层软毛地毯。
余果就迈着心虚的小步,移到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恰好与对方隔着小臂长的距离,可退可进,考虑得十分周全。
“过来些,”声音还残留着朦胧的沙哑,黎芦眼皮一掀,彻底将余小果的侥幸心理看破。
“哦……”余果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挪。
“再过来点,”
她再挪,挪动速度极其缓慢,半天才缩短了巴掌大的距离。
“余小果,”声音压低,无端多了几分严厉。
最怕被叫全名的余果,顿时汗毛立起,瞬间挪到姐姐旁边,眉眼耸塌着,两手放着膝盖上,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
黎芦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栗色波浪长发垂在锁骨处,被褥被往上拉起盖住。
“出息?”
余果心虚地笑,有些傻乎乎的,刚刚没有擦干净的水珠,往下巴滑落掉下。
“你要问我什么?”黎芦懒洋洋地发问,好似因为她的可怜样,而饶过她一般。
“我……我问谁送的花,”这话问的怪心虚,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来,不像是质问,更像是自己被送花以后,姐姐看向自己的心虚。
“一个朋友……”黎芦没有多解释,随口回完之后,眼帘半垂,整个人都埋在柔软被褥里,一副被吵醒、懒得开口的模样。
“哦……”余果突然反应过来,这回答了和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旋即又问:“哪个朋友?!”
“之前的学妹,”黎芦索性闭上眼,表情坦然,并不觉得对方送花有什么奇怪,毕竟凭她的长相,追求者向来只多不少。
但能让她收下花,还带回家里的,就寥寥无几了。
“学妹?我认识吗?”余果穷追不舍。
黎芦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无奈道:“你和她又不是一个专业的……”
“也是衡阳的?”余小果抓住重点。
“对对对,”黎芦笑道:“本科的直系学妹。”
没给余果再发问的机会,黎芦伸出手朝余果耳垂处,轻轻扯了一下,有些撒娇似的催促道:“行了行了,我饿了,快去把饭菜热一下。”
余果瞬间僵硬,耳廓不明显地颤了颤,她的耳垂向来敏感,平日里都不允许旁人触碰,黎芦虽然只是轻轻捏住,却也如同被抓住软肋的小兔子一般,动弹不得。
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手放下的瞬间,余果就急忙跳起,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活像只被火烧眉毛的兔子。
黎芦低声轻笑,陷入半明半暗的氛围里,眉眼无端多了几分少有的阴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5-0117:05:16~2022-05-0319:41: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金毛开着拖拉机带着、李慕白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