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许久未用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青苔和铁锈的气息,合在一起,很是难闻。
凤宁将长柏扔到刑台上,为台子四周施上结界,然后拿出了身后的断恩鞭。
断恩鞭又细又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波光粼粼,如同银蛇的鳞片,可那上面并不是鳞片,而是根根细针。
归宁门的规矩,断恩鞭只打二十八下,因为再多,便要死人了。
长柏爬着往后退,喃喃地挣扎道:“师尊直接杀了我吧,弟子杀了师尊,理应用命还的。”
“你怎么还是不懂?”
凤宁手腕翻转,断恩鞭的第一鞭就猛地打在了长柏的脊背上。
“啪!”
一道血痕蜿蜒而生。
伴随着长柏的惨叫,凤宁声音显得越发冷清:“我罚你,并不是因为你误杀了我,而是因为你借着要救我的名义,想杀青琅。”
长柏额头冷汗直生,脸色也变得灰白:“您还是为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面容又变得扭曲,咬着牙问道:“他不该死吗?他囚禁您,蛊惑您,独占您,他凭什么?!凭什么不死??”
“啪!”
凤宁:“第二鞭,罚你杀了我,让青琅痛苦了五百年之错。”
长柏又咳出血:“师尊还是杀了我吧,只要我活着,那畜生就安宁不了。”
凤宁皱眉,又甩出去一鞭。
“啪!”
“第三鞭,罚你口出恶言,不知悔改之错。”
“第四鞭,罚你撒谎成性,用一体双魂逃避责罚之错。”
……
“第十四鞭,罚你两千五百年前伤害魔族子弟之错。”
长柏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身上没一块儿好肉,话都难以说出。
归宁门的内门子弟外门子弟纷纷赶来,将施行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
但每个人都很安静。
凤宁再次捏紧了手中的断恩鞭,打上去,道:
“……第十五鞭,断我初次遇你就救你性命之恩。”
长柏眼睛猛地睁大,沙哑的声音隐隐吐出了个“不”字,可他一张嘴,浓稠的鲜血便吐了满地。
“第十六鞭,断我教习你法术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