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向之乾血流不止。
但他硬撑着精神,和潘敬商量好了说辞。
全都商量好之后,他终于泄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初媚惊惶地不停地拍打他的脸,让他保持清醒。
潘敬拿起他的手机,挨个给他的家里人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她带着哭音:“叔叔好,之乾受了重伤,想见您。”
她给向之乾的亲人都打了电话,除了他爸,这是向之乾叮嘱过的。
等到了家里,医生立刻把向之乾送进了房里。
但他只是让医生先止血,他吃了止疼药,估算着时间,一定要让家里人看到。
尤秘书吓到腿软,向总出趟门,怎么就这样了?
他焦虑地陪着向之乾,想上手帮帮忙。
可是护士礼貌地拦住了他,不让他动手。
也没很久,外面终于有了声音。
车速很快,急刹停在了院子里。
中年男人下车,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其后跟着一个中年女性,两个人都步履匆匆,满脸焦虑。
潘敬站在向之乾的身边,对医生说:“开始吧。”
医生早就做好了准备,闻声立刻动手,给向之乾打了麻醉。
几个护士扶稳钉棒,医生沿着一根根钉子,将伤口微微撑开,把钉子拔出身体。
刚来的中年男人和女人进了屋,严肃地看着向之乾的伤。
潘敬的手腕上已经新换了绷带,看上去就像是今天刚受的伤。
向之乾打了麻醉后,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的二叔面容肃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就出来了,临出来时,他看了一眼潘敬和尤秘书,示意他们出来说话。
向之乾的姑姑抹着泪守在他身边。
在门外,向二叔看着潘敬:“是你打的电话?当时你和之乾在一起?”
向二叔全身都带着上位者的气息,压迫感很重。
潘敬不能在他显露出异常来,表现得像一个受了惊吓、却强装镇定的年轻女孩:“是的。”
她按照和向之乾对好的说辞:“之乾今天和我出去,但是路上被人别了车。之乾一下车,那边就和他打了起来……”
“那边好像是认错人了。”潘敬轻声说。
向二叔饶有深意地看着她:“你是谁?”
潘敬回答:“我是之乾的朋友。”然后她把小时候的渊源说了一遍。
向二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他又去看了看向之乾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