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了茧的伤疤,却被人揭开外面新生的表皮,露出里面臭哄哄的腐肉。
这和扒坟有什么区别?
这个唐匪
真讨厌呐!
他这么干,不是制造他们皇室内部的家庭矛盾吗?
唐匪愣了一下,然后挺直脊梁向钟道隆行礼,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钟道隆笑呵呵的看着唐匪,说道:“你查了这么大的案子,原本应当是要给一些奖励的。但是你刚刚才提了副处。你说让我奖励你一些什么才好?”
“奖励?”唐匪眼神疑惑的看向严文利,说道:“院长说我做错了事,应该要接受惩罚。”
“。”严文利。
钟道隆瞥了严文利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唐匪说道:“站在他的立场,你自然是做错了事。但是,站在我的立场,这证明你一心为公,是好事,理应奖赏。”
唐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奖赏,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嗯,你有这样的心态非常好。这样吧,你这次的功劳我先帮你记下,等到你下次再立了大功,一起犒赏。如何?”
“是,听国主的。”唐匪从善如流。
“好了,你先回去干活吧。我和严院长说说话。”
“是。”唐匪向钟道隆和严文利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等到唐匪走远,钟道隆看向严文院,说道:“你怎么看?”
“怎么看?看什么?”严文利举着酒杯,出声问道。
钟道隆沉默片刻,以示自己对严文利的不满态度:“他是无意发现还是刻意为之?”
严文利讪笑几声,问道:“国主怀疑他?”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严文利斟酌片刻,出声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恰好查到了两桩案子的关联处。你想啊,这么隐秘的事情,连我都不清楚,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呢?”
“这也太巧合了。”钟道隆仍然带着怀疑态度,恶狠狠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把这件案子给压下去,现在又被他给我揭开了。”
“国主的意思是?”
钟道隆看向严文利,出声问道:“你怎么看?”
严文利苦笑不已,出声说道:“国主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掺和了吧?”
“以前是家务事,我自己私下处理了。现在你都带着唐匪跑来向我汇报,那还是家务事吗?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严文利眉头紧蹙,出声说道:“如果国主同意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把这桩案子给压下去的。和以前一样,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哼哼,那么多人知道了,还能压得下去?”钟道隆冷笑出声。
“其实这桩案子的处理并不难,难的是,两位殿下心里怎么想。”严文利出声说道。
“是啊。”钟道隆点了点头,对严文利的话深以为然,出声说道:“这桩丑闻又被唐匪给爆出来,如果置之不理,老大心里肯定有想法。毕竟,这件事情他心里是带着怨气的。”
“可是,如果处理了余活水,老二心里又埋下了刺。他的性子我知道,怕是不会就此罢休。那样一来,可能会生出很多事端。”
“这个节骨点上,可不能再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啊。一有动荡,那些人就会闻风而动。到时候就更加棘手了。”
严文利轻轻叹息,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您贵为一国之主,还要为这样的事情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