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就是松高峻留下的,他一男的约莫也没觉得借东西折人一角是件值得说道的事,抄到了要抄的答案,随手把折角的地方一捋,就抛还了回来。
有人也许不在意这件小事,可楚纵知道,封梧摆明了不是不在意的人。君不见他连课桌里的书都给筑成了四四方方的一整块。
单是在意也就罢了,总不过和人提一嘴的小事,别人收了惠,还不占理,必定会嘴短,下次留个心。
偏封梧是个暗着弯弯绕绕,明着二话不说的人。即便类似的事发生了多次,私下里也压了数次页角,他也该借借,该笑笑,说话照旧好声好气。
不管心里愉不愉快,都自藏着消化,浮不到脸上。下会儿有人来借,他估计还会往外借。
这事一多,借封梧作业抄的肯定是满意了,封梧看不出满意不满意,反倒把一切收入眼底的楚纵不满意了。
楚纵就纳闷了,封梧跟他说话,也不是不会花言巧语,怎么到了这事上,就一声不响,硬把自己憋成个锯了嘴子的葫芦?
他知道封梧脾气好,但凭什么脾气好,就得忍着让着,平白受别人的委屈?
外人瞧封梧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兴许赞他一句“喜怒不形于色”。可楚纵觉得,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这到底是封梧的事,他就是不满意,还得存肚子里憋着。
下午课间,楚纵正趴桌上小憩,耳边忽的传来一道奉承声:“封哥,英语作业借我参考参考呗,我想早点写完去打球。”
楚纵立马支起身子,往封梧桌边瞪开眼睛。
哟,熟面孔。
贼眉鼠眼的,不就今早那个松高峻吗?还来?
没等封梧反应,他便冲着松高峻冷笑:“吵什么吵!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扰人清静!”
他脾气本就不大好,这段日子又憋狠了,现在算是彻底急了,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揪着人骂。
楚纵攒了多日火气,骂起松高峻自觉理直气壮。可在不知他心思的人眼里,这火来得不明不白,算是瞎胡闹。
松高峻没来由被撒了气,面上一时不大好看。这是在教室里,他人高马大的,不怵楚纵的赫赫威名,捋起袖子便要和楚纵说理:“他奶奶的,你——”
却被一旁的封梧截下了话:“不好意思,我和阿纵闹了点小矛盾,他这是在和我生气。你别和他计较。”
说着把今天的英语作业塞给松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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