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考试。结果才是唯一重要的。”封梧心平气和地劝道。
这事老李劝了一遍,封梧又劝了一遍。楚纵到底是个横的,没几日被压了两次脾气,不服了:
“唯一重要?谁说的?过程不重要?多涉猎解法不重要?又不是高考!”
他这么说,倒不是不服事理,也不是不服老李,却是在封梧那儿连吃了几次瘪,这会儿揪着他的短了,就要出口恶气。
“是这样。”封梧不欲和他吵,只提醒他,“但你答应过李老师,要把这些时间省下来做后面的题。这也是我平时监督你的意义所在。”
又拉虎皮扯大旗!
楚纵心里暗骂,嘴上不得不泄了气,不作声了。
封梧见他认了,才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以规律的速度答起了桌上物理卷的选择题。
一时间,教室只剩下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
楚纵整完了错题,便抬头去看封梧。封梧浑然不觉,照旧在答自己的题。楚纵故意不叫他,光盯着他。
他倒要看看,封梧能淡定到几时。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封梧老神在在地一题一题往下写,倒是楚纵自个儿等烦了。
他不由得觉着挫败。
根据他平日的观察,封梧一直是个极有规划也极高效的人。他课间放松归放松,一旦执行起计划表上的事,就能基本保持“不闻窗外事”的专注。
他做起题来不仅正确率高,速度也快,每天无论老师布置的课内作业有多少,都能留下至少两节晚自习来写课外辅导书。
其中一本关于英语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的辅导书一共三册,他已经写到了高二的第二册。
晚自习课间,他还有时间和同学友好交流,或者翻几页课外书,那本大部头《资本论》。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把同样的时间用出双倍的效果!
楚纵撇了撇嘴,难得有些惆怅。
他做题正确率还可以,但由于时不时就要钻到某题题眼里去,速度向来不快。
封梧如此恐怖的效率让他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以至于他现在写作业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若非出现“一道题钻一天”的情况,也能留出一节晚自习自行安排。
又过了一两分钟,封梧写完了选择题,他瞥了一眼腕表,见上面的分针正好走过四格,这才抬起头。
刚一抬头,就和周身散发着怨念的楚纵对视了。他一愣,随即歉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久等了,下次你可以直接叫我。”
楚纵不想和他多说,当即写起了手底的数学题。
封梧则每隔十分钟,就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见他是正常的写题速度,便什么也不说。见他又犯了老毛病,良久卡在一道题上,就提醒他一句,让他继续往下写。
楚纵脸上不服,但自知理亏,视线乖乖往下移去。有时候他没忍住把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