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君时初不由得露出疑惑地眼眸说道:“哦?你本来是想阻止入这阵术中了?”
“夫人果然聪慧,不点明也能理解,此阵对于夫人乃是陷阱。”顾长清的笑意越浓,在君时初的眼中,越是不安好心。
“何以见得,此阵不能入?”君时初隐约猜到了游行之刻意隐瞒自己的气息,独自入阵,可能是为不想让自己舍身犯险。
“夫人,你可知阵术是谁设下的?”顾长清悄无声息地在白御的颈后留下了一个鬼印,连君时初都曾察觉。
“听你的意思,似乎对这个阵术很是了解。”君时初忽然有了理由不急着走,而是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自然,不瞒夫人所说,你们上次来到洛河没有发现这个阵术,是有我一半功劳的。”顾长清的语气中带有一分得意。
君时初瞧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没说什么话。
那个时候她初来洛河,压根没有注意过洛河就是小铃铛设下阵术的核心点。
“夫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帮他掩盖这阵术避免被你发现吗?”
其实他帮此人掩盖阵术,全然是为了妖契,也算是与他互利互助了。
君时初再次听到他一些没着边的废话,耐心在一点点地消耗。
“顾长清,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并不感兴趣。倘若你喜欢废话连篇,就对着河岸的柳树说去,大抵是只有它不厌其烦你的话。”
顾长清的掌刃随之挥去,两岸的柳树随声应倒,洛河的景色瞬间变得单一乏味。
“如此一来,只有夫人愿意不厌其烦地听我说的话了。”
君时初望着数十棵柳树无辜地栽进洛河,引来沿路的路人围观。
他们纷纷议论着最近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回事?这些长了百年的柳树怎么说倒就倒了?”
“倒一颗就算了,怎么连带着洛河这半边全倒了!”
“是不是最近阴爻派的事让洛河都受到了影响?”
一时间,他们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河岸边。
君时初看着数十棵苍劲的柳树因鬼煞的无能狂怒而无辜地栽进洛河之中。
“鬼煞,你好歹也是活了百年,反倒是越活越过去了。”
顾长清不以为然,倒觉得两岸之间变得光秃秃之后,顺眼了不少。
“夫人,有句话说的很好,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顿感委屈地低头望着君时初的眸子又道:“夫人对我说话的态度,跟那个小白脸相比简直是差别对待,好歹我是为了你,才会特意前来阻拦呢。”
君时初倏然起身,冷着眼看他如此做作矫情,便看向洛河略有几分嘲讽说道:“不如你把无关紧要的话留给洛河说罢,亦或者你将此把连接湖泊与海御的洛河变得干涸。”
顾长清一眼望去,笑了笑道:“夫人是在为难我,我哪有这通天的本事。”
“好了,言归正传,此阵的手笔乃是魔族的魔王大人。”他不在与她闲扯,回归了最开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