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初对着那位识趣的女子柔和地笑了笑,“她说的对,我一点也不可怕。”
水仙缩了缩脖子,毕竟她是亲眼见过君时初果断地杀鬼樱的手段。
她生怕君姑娘会因为竹葵的缘故怪责于落叶,毕竟不值得为了一个烧火丫头因此得罪了她。
“君姑娘,但落叶的手臂的确是被竹葵的金铃铛所伤,她一个平平无奇的烧火丫头怎么可能会有修者的灵器。”
落叶听到水仙忽然替自己说话,对她的怨气也少了几分,附和道:“就是,她伤我在先,还能有理了。”
“那你是想治她于死地是吗?”君时初看着她问道。
“怎么?她胆敢以上犯上,我替门派除去这个祸害何错之有?”落叶扬声反问她了一句,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先。
水仙偷偷拉扯了下她的袖口低声说道:“落叶,竹葵也受到了惩罚,就算了吧。”
“水仙,得亏我刚刚以为你是站我这边的,到头来你还是为了一个没人在乎的烧火丫头去数落我。”落叶直接甩开了她的手,甚至远离了她好几步。
水仙急得团团转,落叶怎么就栽在竹葵这一根筋上。
原先她就不知从谁那儿听闻君姑娘被师尊生前赋予了掌握下任师尊人选的决定权,只不过在多数弟子眼中,下任师尊之位会落在绿萝师姐的身上。
但是她明白,此话绝非是空穴来风,所以她才对君时初有颗敬畏之心。
“落叶,你我同为师姐,必然不是这个意思……”水仙偷偷瞄了一眼君时初,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吓得她连忙收回了视线。
君时初是看出了一个是想和事佬,一个是想抓着不放,不经意地拿出兜里的令牌说道:“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其实这块属于阴爻派师尊的令牌本来她已经托徐芷归还给了百荷,只不过到头来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上。
落叶顿时呆若木鸡,还是水仙开口说道:“这是本派的令牌,见令牌者如同见师尊。”
随即她拱手行礼,看来传闻所言不假,这君姑娘当真有决定谁是师尊之位。
“不可能,本派的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莫不是跟竹葵一样,偷到本派的东西?”落叶当即否认令牌的真实性,师尊绝不可能会将涉及本派安危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君时初握着触感光滑的令牌,想必百荷把令牌交给自己,也是为了师尊之位人选的权威。
毕竟行之兄说过,得令牌者可调动阴爻派的弟子。
“咳咳……”竹葵虚脱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她瞅见身上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材质精致的外袍,而身上也没有一丁点被师姐鞭打的伤痕。
这时她才注意到君时初的出现,讶异问道:“君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不知为何感受到自己极其疲惫,身体仿佛被沉重的铁块困住,并且脑袋也是一阵阵的抽痛。
“我若不来,阴爻派岂不是损失了一位师尊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