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初踏进自己的虚空海,碎成渣的金丹依然躺在原地。
她在虚空海内亮出伏龙鼎,一团无名火在鼎内熊熊燃起,散发着浓烈的灵气。
“金丹啊,金丹啊,我就等着你恢复原状了。”君时初拾起碎成渣的金丹扔进了鼎内。
在外面看来是君时初面前悬浮着伏龙鼎,她的额前慢慢地渗出了细腻的汗珠,被一道薄如蝉翼的金光包裹住。
夜听雨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对面,他摇晃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哀怨着自言自语:“夫人的金丹要是修好了,我这结契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他起身在君时初的周围绕了一圈,于是用有结契印记的手去触碰那金光,却被突然出现的游行之一掌击退。
“又是你这个面具人。”夜听雨甩开衣袖,此人怎么阴魂不散。
“我在,你要不滚,要不……”游行之眼神阴冷得握住拳头,说得格外漫不经心。
“面具人,上次是我大意了,今日这事我是不会让你的。”说罢,夜听雨的双手缠绕着浓郁的黑气,甚至让整个洞内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黑气。
“只要有,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洞内的黑气一旦被侵入防线,就会陷进夜听雨编织的一场美梦,从而被他进入里,操控着对方。
夜听雨见他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有些惊讶,“是人都会有一定的,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属于人的一种?”游行之继而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鬼气森森的脸。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何要戴着面具了,我若是长了你这张脸,夫人定会嫌弃我。”夜听雨摸着自己令人骄傲的脸蛋,虽说实际上并不属于自己的,但怎么说夜听雨就是他,他就是夜听雨。
游行之嗤笑一声,“脸只是一层皮囊罢了,如果里面不怎样,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怎么觉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夜听雨索性收回了鬼气,省得浪费自己的精力。
他紧接着说道:“再怎么说,夫人也不会喜欢你的,何况待我备好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夫人便答应嫁我,而你注定是夫人永远正眼瞧不起的人。”
“呵。”游行之冷笑一声,在配上那张丑脸,让人毛骨悚然。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将我当作假想敌,还是说,你压根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夜听雨故作深情地看向一旁的君时初说道:“我与夫人是有结契为证的,不像你掌心的结契貌似是跟外人的吧。你看你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品性未免太差了点,不像我一心一意只有夫人。”
游行之听他左一个夫人,右一个人,无非是在用这种幼稚的话恼怒自己,他笑了笑道:“你说这些对我并不管用,而且我并非你口中的情敌,你若想阻拦她修丹,只能是杀了我。”
夜听说见他柴油不进,眼尾冒着阴森鬼气,从上次交手他就知道仅凭自己对付他只会是自讨苦吃,而且他的修为隐藏太深,让人捉摸不透。
“杀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他忽然欣赏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慢悠悠道:“顾长清,我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