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在青州展现出来的绝对武力,斐公子已经知道了,他知道白拂不想暴露,想着若这次她暴露了,那他只能让此人消失。
男人面色很沉稳,眸光中除了对她的关心,看不出其它。
白拂意味深长看了斐公子一会儿,不知为何,她刚才从男人沉稳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杀意,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她男朋友饱读圣贤书,性格好,又有爱心,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人。
白拂收回视线,摇头,“没有,我从背后打晕了他。”
斐公子点头。
“知道了,其它的我来处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白拂歪了歪脑袋,直视男人眼睛,“是我不能听的吗?”
“不是”
斐公子神情坦荡,转头看向黑衣人,“我打算直接带他去找老师说清楚,你想一起去吗?”
白拂:“”
并不想。
你们师徒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等白拂一走,斐公子直接带着黑衣人去了白麓书院。
秦夫子还没歇着,听到外面敲门声,他露出一丝诧异--
这么晚,一般不会有人来,有人来也不会敲门。
很快,他隐约明白什么,幽幽叹了口气。
管家去办事,不管办没办成事情,按理都该回了,“去开门吧”他淡淡说道。
一旁老仆应了一声,退出屋子。
不一会儿,斐夫子被老仆领进门,老仆不时拿眼角余光瞥一眼斐公子身后被阿礼押着的江管家。
“子宴来了。”
秦夫子坐在小圆桌前,听到动静没有抬头,优雅拿起茶壶倒茶,淡淡打了声招呼。
斐公子这次没有行学生礼,他走到桌前,没有坐下,只静静俯视着曾经爱戴的老师,好半晌才开口:
“驸马这是何必?”
阿礼将黑衣人押进来,适时推了一把。
黑衣人被点了穴,上半身动弹不得,冷不丁被阿礼推得一个踉跄,发出些许声响。
秦夫子这才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目光清和地看向曾经最让他自豪的学生,神情复杂,“子宴,老我只是想拿回清单。”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自称一声老师。
斐公子神情不变。
“我也说过,驸马拿回清单的唯一方式,是将那些投机取巧的人撤职,其他的,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些人对你们并无威胁。”
虽然已经知道学生是个什么态度,但再次听到还是很恼火,秦夫子忍不住蹙眉,声音也变得清冷,“而且你说过不想管朝事,为何出尔反尔又要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