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有些无奈地看白拂一眼,神情复杂,“被鬼吓的,郑老爷二儿子被抓后仗着相貌差不多,死不承认自己是老二,叶姑知道后提出由她出面去吓一吓”
顿了顿,“她说你告诉她,不管男人女人,靠人不如靠己,自己的事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白拂:“”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叶姑能做到这一步。
而且,怎么感觉叶姑有些装鬼装上瘾了?
“差不多了,到石桌那儿坐会儿吧。”斐公子见白拂额头开始出汗了,怕她撑不住。
白拂也不勉强,由男朋友搀扶着坐了下来。
刚坐下,斐公子体贴地端上来不烫不凉的饮子,“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出发的事再缓缓吧,小亮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正好也让他们在那里多玩几日。”
白拂哦了一声,叹口气。
她身子一向壮实,三辈子都没生过什么病,没想到一病来势这般凶猛。
“大夫真的说我身体没其它问题?”
她不太相信地问道,“以往也不是没淋过雨,也没见像这次这般该不会还有其他什么隐疾吧?”
暗处的席南听到这话后看一眼被调来与他守着白姑娘的席右,“我也觉得白姑娘不是淋个雨就会生病的人,之前在青州她也淋过雨,比这次大得多,不也啥事也没有。”
席右没有因为医术被质疑而不悦,望着白拂方向微微蹙眉凝思。
从脉象来看,确实只是淋雨导致的风寒。
但这风寒之症过于迅猛,着实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康健之人身上。
这些时日他与席左日夜守护都没看出来其它,这让他感觉很困惑,“许是先前就有了征兆,只是没有发病,累积到这次才一起发病。”
席南似懂非懂地点头。
斐公子似乎也是这个想法,他看着白拂将那碗饮子喝完才缓缓开口,“没有隐疾,你不要多想”
顿了顿,“你性子要强,以往总是强撑着,平日不注意身子调养才会积累至此,以后有我在,你多爱惜自己就好了。”
白拂从男人话里听出了怜惜的味道。
她歪头看过去,果然瞧见男朋友深邃眸子里此刻是浓浓的担忧,浓得就快要溢出来似的,她心里忽地就是一暖,然后甜甜笑了:
“好,我们以后多爱惜自己。”
两人喝着饮子说着话,罗金氏突然进来说叶姑与他儿子来了,是来辞行的,白拂没有太意外,将两人请了进来。
“你们这事打算连夜启程?”
看着母子两人背着包裹,白拂微微诧异,“为何不等明日天亮再走?”
叶姑对白拂笑笑,然后拉了一下儿子胳膊,下一秒,两人齐齐给白拂跪下,“白姑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白拂看罗金氏一眼,罗金氏会意,上前搀扶两人,“咱小姐不喜这些规矩,你们还是起来说话吧。”
叶姑在白拂家呆了有几日了,怎能不知道白拂规矩,但她觉得此刻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她没有动,坚持跪着,见状叶姑儿子也没动。
“白姑娘”叶姑道,“李盼妹妹好心帮我们联系了去我娘家的商队,可以捎带我们母子俩,今夜就出发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姑娘,特来向您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