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墙后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叶姑家隔壁住的是村里有名的郑鳏夫,年轻时死了媳妇儿一直没有再娶,因为面相憨厚,打到猎物经常会分一些给他们左邻右舍,还乐于助人。
谁家有个累活脏活,喊他他绝不推迟,因此人缘一直还不错。
但叶姑一直不太待见他,因为她有次意外撞破郑鳏夫在一个寡妇家里对人动手动脚,她知道这男人就是看着老实,其实是个不安分的。
墙那头的声音越来越不加掩饰,伴随着女人娇羞的声音。
叶姑心里臊得慌,心跳如擂鼓,却因为刚才男人那句话迟迟没抬脚。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男人越来越不节制,女人埋怨地开了口,“行了,我是让你守着我,不是让你这样乱来。”
“你少装了”
男人不满地反驳,嘴里含着什么声音含糊,“你不是也很享受?”
女人发出轻笑,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年轻,“你白日才在别人哪里舒坦过了,晚上还不消停,别把自己给累死了。”
女人刚才声音有些变调,叶姑没听出来,只觉得有些耳熟,当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她婆婆的声音吗?
她婆婆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但用早逝公公留下来的薄产养活一家人没太大问题,因此没吃什么苦,明明当婆婆的年纪,看着却很年轻,容貌也不错。
婆婆以往在家里没少在叶姑跟前说郑鳏夫穷酸上不台面的话,叶姑怎么都想象不到,她婆婆怎么会跟郑鳏夫搅和到一起的。
叶姑心乱如麻,不敢再多留,慌里慌张往自家跑,可她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没看到她婆婆的身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婆婆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郑鳏夫。
这下叶姑不敢再出来吓人,只能猫在柴房躲起来,等两人都进了屋,她才瞧瞧摸出去在婆婆屋外偷听了一会儿,确定两人真的在整那事儿,才心情复杂地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叶姑便将此事告诉了白拂,白拂听完没多说什么,转头对席南将事情讲了。
“知道,昨日叶姑回去的时候席北察觉到了,一直跟着。”席南道,“他还查出来一些其它的事情,相信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白拂有些惊讶,“席北一直跟着?你主子让他去的?”
察觉到席北有抵触情绪后,白拂便有意无意避免让这些暗卫做这种事,因此很意外席北会跟着。
席南点头。
“主子说您最近很累,不想让您被这些事情烦心。”
白拂轻笑一声,“行,那你替我对席北说一声多谢吧,这事毕竟是因我多管闲事而起。”
席南神色复杂地看白拂一眼。
心道她怎么知道席北背后是这么抱怨的?
忙完这事白拂乖乖在家等云旗,云旗提前让人传话回来说她今日回白麓镇会直接来找她,有事要跟她商量。
“你一个大小姐风风光光出门去视察铺子,怎么回来搞得跟逃荒一样?”白拂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云旗,很是意外。
云旗一连喝了白拂三大碗冰饮子才缓过气,一屁股坐到白拂一旁。
“别提了,半路本想偷偷去趟边境,结果被我爹派人跟抓回来了。”
“你想去找你未婚夫?”白拂挑眉问道。
云旗忙着擦脸,没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白拂不由得失笑,“明年不就要成亲了,这就等不及了?”
“还不是你”
云旗道,“你说明年春日边境可能有战事,我就给他写信问能不能将婚事提前,接过不知怎的他没回信,我就想着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