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白拂带苏宁崖去食铺吃饭,意外听到一件大事。
西庙村发生了人命案,死者是个郑地主家的儿子,凶手是个孩子,现场人证物证俱全,已经被官府带走准备秋后问斩。
不知为何,白拂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停了脚,直接在大堂里坐下来听食客们说话。
“我跟你们说”
一中年食客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郑地主家那个儿子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爹在村里横行霸道,没少糟蹋村里的俊俏大姑娘小媳妇儿。”
一人不信,喝口小酒反驳道:
“你咋知道?你又不是西庙村的,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
中年食客被反驳了很不高兴,“不是西庙村就不能知道了?我儿子跟那小子有过交往,说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到漂亮姑娘眼睛都挪不开。”
“那个孩子跟他有仇?”另一人好奇问道。
终于有人相信自己的话了,中年食客来了精神,“你们没听说,前些日子西庙村将一个寡妇给浸猪笼了?那孩子就是那个寡妇的儿子。”
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
白拂微微垂下眸子。
如今雨停了,叶姑也准备出发前往云州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知道郑地主儿子是怎么被杀死的吗?”一人满脸狐疑,“郑地主儿子年纪不小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孩子给杀了?”
“听说是毒杀,那孩子被抓时手上还有药,也有人看见他下药,可不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么?”
“这般大胆?”
“这哪里是大胆,我看分明是傻,这不是拿命抵命么?”
“可怜了孩子他祖母,先是死了大儿子,后来死了小儿子,媳妇也被浸猪笼,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要没了。”
“天可怜见的。”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大多觉得郑地主儿子活该,那孩子傻,孩子祖母可怜。
白拂听得差不多才带苏宁崖去包间,先给他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
等她回来时,苏宁崖已经开吃了,他咬一口大鹅腿,满嘴油光,“哥哥,你怎么去个茅厕这么久?”
“顺便在铺子里转了转”
白拂含糊应了一句,也坐下来吃饭,“快点吃,吃完回去做功课,哥哥有事要忙。”
“凭什么哥哥不用做功课!”苏宁崖很不满意,“哥哥不会骗我然后一个人出去玩吧?”
白拂笑得真诚。
“怎么会?是罗锦哥哥快要考试了,哥哥去给他买一些备考的册子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些回来?”
苏宁崖立马收起不满,“不用了哥哥,我的册子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买了。”
吃过饭苏宁崖乖乖回了家,白拂在铺子里忙了一会儿,结束后正犹豫如何跟叶姑说这事,就见叶姑慌慌张张跑过来。
因为太慌张,她被一个石子绊倒摔了一跤,却丝毫顾不得有没有受伤,起身朝着白拂本来。
“白小姐百晓就,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冲儿,他不可能这么傻去给郑家那个畜生下毒的!”
宁儿就是那日烧纸钱的男孩。
白拂视线从叶姑身后的苏宁崖身上收回,有些无奈。
这臭小子,有时候真不像个傻子。
刚才听别人说话,白拂还以为他听不懂,结果人家不仅听懂了,还猜出了那孩子是叶姑的儿子,现在连状都告完了。
“叶姑你先起来”
白拂将叶姑搀扶起来,察觉到四周八卦视线,只得将叶姑带去包厢,“你先别急,这事还没查清楚,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