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讲究嫡庶,平妻的女儿算不算庶女白拂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嫡女。
一个摄政王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嫡女?
斐公子看一眼白拂,想了想还是说道:
“因为是继室。”
“继室怎么了?”白拂问道。
白公子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白拂,“按照律法,只有原配可以生同裘死同穴。”
白拂:“”
一句话,继室没地位没前途呗。
想到什么,她忽然危险地眯起眼看斐公子,“你怎么想?”
斐公子将手中帕子放下,抬头看白拂,眸中隐隐有笑意,“我曾想,死后效仿西域僧人火葬,然后将骨灰撒入申江。”
白拂身子往后靠了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所以你的选择是另起炉灶?”
白拂不曾问过他原配的事,斐公子也从来不提,她只从小思嘴里知道她母亲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这一刻,她承认她有些好奇。
他是顾虑到她的心情说的这些话还是
但她不会问。
每个人都可以有秘密。
“也可以这般说”
斐公子并不回避,直视白拂目光,“你呢?”
白拂无所谓地耸耸肩。
“没想过,不过肯定是火葬。”
哪怕死了,她也无法容忍腐烂的过程。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不喜欢水,找棵树埋了吧。”
斐公子忽地低低笑了。
白拂隐约听到他道一声好。
好什么好?
哪个好?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斐公子停了笑。
马车帘子被放了下来,此刻车厢内光线昏暗,白拂却确信自己看到斐公子眸光闪闪,那眸子亮如万千繁星,深如浩瀚宇宙。
“好,我陪你。”他轻声说道。
低低的声音穿入耳膜,白拂只觉得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该死又突兀的土味儿情话!
却又该死地喜欢怎么回事?!
“谁说要你陪了?”白拂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斐公子道:“我说的,只要你愿意。”
白拂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回答一个不愿意太煞风景,但是回答愿意也有点那啥,于是她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