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融动作灵敏,躲开来往的灵力攻击,来到唐倦面前:“快住手!”
唐倦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冰冷的血色,像是没认出他一样,继续攻击着。
“唐倦,你疯了吗,再不住手,你道侣就完了!”
乌融不知道他怎么了,气急败坏地吼道。
唐倦抬起骨杖,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阴鹜:“挡我者,死。”
他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杀神,只知道杀人。
不在意要杀的对象是谁,也不在意杀了对方的后果,只抱着杀死人的目的。
这太不正常了。
乌融心里一紧,当即扭过头,喊道:“灯灯,他疯了。”
秋鹤灯扶起晏回青,抬眼看过去:“他被魇住了,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得想办法刺激他醒过来。”
乌融整只猫都不好了,崩溃出声:“我做不到啊!”
他和唐倦就说过那么几句话,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能刺激到唐倦。
晏回青喘息着,费力地说着话:“说我的事,说我的名字。”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能阻止唐倦,必然是他了。
秋鹤灯立马将这话转述给乌融,抓住晏回青的手腕,探了探脉象。
晏回青苦笑一声:“大师不必劳烦了,我的身体状况,是探不出来的。”
他并非某一种具体的病症,而是受到剧情力量的影响,产生的一种症状,无法称之为病。
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身体衰弱,很宽泛的表述,抓不到重点。
秋鹤灯心下明白,扶着他到一旁坐下:“晏施主以前不舒服,是如何处理的?”
晏回青没隐瞒:“忍着,或者吃止疼的药。”
这话说出来,晏回青自个儿都恍惚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竟然忍得住这种痛苦,简直称得上奇迹了。
“晏施主很坚强。”秋鹤灯绞尽脑汁,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乌融和你比差远了,他特别怕疼,娇气得不行。”
“我起初养他的时候,并不熟练,有次给他梳毛,用力重了,薅掉了一些毛,他闹了半天的脾气。”
晏回青挤出一丝笑:“恐怕他不是怕疼,是怕自己变丑,有谁能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变秃?”
秋鹤灯愣住了:“我未曾想过这个原因。”
他鲜少去探究乌融的想法,说得好听点,是尊重,说的不好听就是不上心。
晏回青找回一点力气,忍不住八卦:“你俩还没在一起吗?”
秋鹤灯:“出家人怎可破戒。”
晏回青被噎得哑口无言,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秋鹤灯和乌融腻腻歪歪的,竟然还没在一起。
秋鹤灯眉心紧蹙,斟酌着字词:“他是猫,比较粘人,我怕他……”
“你该不会以为,他粘着你是天性使然吧?”晏回青突然觉得乌融有些可怜,不由得多了句嘴,“他不是普通的猫,修炼到他这种程度,戒心重的很,他亲近你,不过是因为喜欢你。”
“不是猫对主人的喜欢,而是想让你破戒,想和你缠绵,想与你一起做极乐之事的男男喜欢。”
秋鹤灯一脸讪讪:“晏施主,你不必说的这般具体。”
晏回青拖长调子,戏谑道:“是我多嘴了,看来秋大师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