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明宴低声问:“我像周宿那样追求你呢?”
叶青尧声音极淡:“像周宿?不,你做不到。”
“应该说,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周宿很好,你比不上的。”
胥明宴想得要透彻许多,“是你喜欢他,才会觉得他好吧。”
叶青尧没答话,走到屏风后面,看着那里已经傻掉的周宿,拉起他走出去。
胥明宴蹙了蹙眉。
居然……
她居然把他藏在这里,让他听完他们的对话。
胥明宴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当然,周宿也能想到。
他顺从地跟在叶青尧后面,看到她拉着自己的袖子。
“青尧……”
叶青尧没有回头,“这下不逼我喝安胎药了吧。”
“我怎么敢逼你。”他看向她的手,口干舌燥地缓慢地移动,用指尖去够她的手,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牵一牵。
忽然的,叶青尧准确握住他的手,与他牵在一处。
“安心了吗?我没有嫁人。”
周宿的心脏,忽然疯狂而雀跃乱跳,步伐也变得轻重不一,好像很快就要昏倒。
不可以。
他不能再丢脸。
周宿忽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墙边,不敢看她的脸,呼吸急促地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青尧,我尽快还俗,好不好?”
“嗯。”
“你怎么了?”
他身体紧绷绷地,还很烫。
周宿抵在她耳边,缠绵地哄着,“我好想好想亲你,等我还俗后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
叶青尧轻轻笑。
“嗯。”
但入佛门容易,还俗可不是那么简单。
空寂曾说过他适合穿这身禅衣,本来打算把自己的衣钵都传给他。
没想到周宿还是这么没出息,叶青尧一回来,都不用看他一眼,他自己就先把一切交付出去。
为打消周宿还俗的念头,空寂给他设置了一些难关,比如挨板子,比如关禁闭,比如不给饭吃,但是他竟然通通都挨了过去。
空寂气得不轻,把周宿叫到跟前跪着。
周宿毫无怨言,沉心静气,空寂越瞧他这样子,越觉得有当住持的模样,坚持不懈地哄骗着,“娶妻生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留在寺庙,继承我整座寺庙不好吗?”
周宿笑了笑,摇头。
空寂气得踹他,周宿倒地后又起来跪好。
双手合十,他低声,嗓音诚虔:
“我想还俗。一直以来我信仰的都不是佛祖,而是她。我心中的春风秋月,山河阵雨都因为她。”
“苦源自她,甜源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