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曲又拧巴,努力地想走进宋梨因的圈子时,却因为身份门槛在那格格不入,而许洌凭着好人缘和好家世轻松就能得到爱慕。
心态极其容易不平衡的人,看到的世界越大,思想也会变得更狭隘。
许洌显然不欲多言,转过身话语冷淡:“一句靠着家里有钱就能抹杀一个完整的人,你也挺骄傲的。”
“你以为你很了解宋梨因?”左妮喊住他,“你应该没少听过大家讨论她和她那个退学的朋友吧。你们相处这么久,她提过吗?”
退学的朋友是指汤媛。
但许洌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男生,萎靡不振的一张脸,盯着宋梨因时给人一种很恶心粘稠的不适感。
左妮见到面前那道利落高瘦的背影顿住脚,轻笑了声:“没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事,不如我说给你听?”
许洌停顿须臾,没回头:“用不着。”
他要听,也只听宋梨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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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这顿晚饭吃的不太自在。
或者说,是有人自在,有人不自在。
宋伯父和宋梨因父母一见上面,从许奶奶的身体状况聊着聊着又扯到生意场上的事情上去。
几个长辈在前边走,宋朝和宋梨因两个孩子在后边慢慢跟着。
吃饭的地方定在市里餐位最难预约的如福园,光是从后院小石路走到停车场都得走个十来分钟。
边上有引路的工作人员拎着小灯,服务十分周到。
宋朝是大宋梨因两岁的堂哥,已经有几年没回来了。兄妹俩从傍晚吃饭到现在,一直没搭一句话。
至于原因之一,宋朝自己也有数。
那时候宋朝高三,宋梨因刚上高一。
在某个还一起住在许奶奶家的日子。趁着这个漂亮堂妹穿着裙子午睡时,头脑一热,摸了她白嫩的腿根。
但他没想到平时不怎么搭理他的堂妹能这么敏感蛮横,直接报警把他抓了。
这事儿当时家里只有许奶奶在,虽然没看见事情怎么发生的,但自然是向着他。
两家父母因为这事就都赶了回来,却不清楚哪边才是真相。
许奶奶一边说宋梨因想得太多、误解了堂哥只是想帮她盖被子的行为。
一边又软下语气说十七、八的毛头小子没经过人事,随便看见个穿短裤露大腿的女人都容易激动,反正又没真弄出事。还说顾及宋梨因是个女孩,乱把这种事挂嘴上,对名声不好。
这事后来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边父母现在看着好像把这事儿给忘得差不多了,或许也只当成了宋梨因不懂事的小打小闹。
玩了半天游戏,宋朝把手机丢边上司机手里,目光无聊地看向离自己半米远的女孩。
也许是许奶奶当时给宝贝孙子找的理由过多,几年过去,他自欺欺人地早没了歉疚感。坚信当时只是一时昏了头,才对自己堂妹毛手毛脚。
“宋梨因,别走这么快啊。”宋朝见不得她全程冷着一张脸,仿佛在提醒他过错的样子,快步跟上去,“这么久没见面,不和哥聊聊?”
宋梨因放缓了脚步,转过头看他:“心情这么好,是因为知道你的好朋友出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