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唐邱赴回家之后,一直呆在母亲的病房里不出来,除了治疗方面交给医生之外,其它的事事,他亲自照料。
大哥靠在母亲房间外的墙上,沉声质问唐洛凡:“为什么不早说。”
二哥冷嗤:“不都说过了么,咱妈不想见咱爸,就这么简单。”
大哥勃然大怒:“可是咱妈被害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都昏迷过去半个月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你们俩怎么回来交代!”
二哥不甘示弱:“我是医生,我比你清楚咱妈的身体状态,她会醒来的!没有万一!!”
“你!”
唐洛凡赶忙前去劝架:“大哥,二哥,你们别吵了。反正都回来了,目前等咱妈醒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左右看了看没人,压低声问:“你们检查家里和自己的个人物品了么,有没有跟我一样被人装监控,或者定位仪的?”
大哥这才冷下眉间,沉声说:“全检查了,没有。也调出地下室的监控认真看过了,从你回国把行李箱放进地下室,到你出发去荔谷湾这段时间,没有人动过你的行李箱。”
“会不会是你在国外的时候,被人动的手脚?”
二哥同样低声说:“家里的人也都一个个调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招惹过什么人?”
“我能招惹什么人啊?”
唐洛凡皱眉嘀咕:“不管怎么样,咱家里安全就行。以后咱们都多注意点吧。”
“三位少爷,该用餐了。”
他们正说着的时候,赵叔从楼下走上来,恭谨地站在他们面前说:“三位少爷先用餐,我去劝先生下楼吃饭。”
得知母亲出事后,父亲一直消沉不振,沉浸在自我的自责中走不出来。兄弟三人谁劝都没用,衣食住行方便,还得靠赵叔耐心说服。
三兄弟看着紧闭的母亲的房间门,只好叹气走下楼吃饭。
坐在餐桌上后,唐洛凡再次朝着楼上方向望去,隐约间听到赵叔轻声敲响母亲房门的声音,和耐心劝慰父亲的声音。
他凑近大哥二哥,小声问:“你们真的都不知道赵叔儿子的事?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那么小就过世了?”
唐钧迩:“我问过了,是先天性心脏病。除了移植新的心脏,没其它治疗方法。”
唐洛凡问:“是赵叔没有找到移植的心脏么?”
唐钧迩:“应该是吧,这就不清楚了。”
“别问了。”
唐承逸打断他们的话,沉声训斥唐钧迩,说:“人都走了,你还乱问什么,让赵叔知道了,不是给他平添难过。”
自从得知母亲出事后,大哥唐承逸同样压抑着悲伤自责的情绪。只是他把这种负面情绪外放给了隐瞒母亲病情唐钧迩。
而唐钧迩有自己的理由,面对大哥的责备时理所当然地顶撞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作为家里的长子,唐鼎集团的总裁都做什么了?”
“在家里,管家的儿子什么时候去世的都不知道。在公司,任凭程思胡作非为,还差点咬了老三的命。脾气那么大,能力倒是不小。”
“公司的事你不也一样!再说赵叔儿子的病,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儿子生病去世!”
唐承逸恼怒,说话时不由得声音大了些,让出来给他们盛汤的厨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