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娘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大家都有机会,现在你们竞争上岗,若是办事不利的,就由二等管事娘子上,若二等管事娘子不行,下面办事的婢女就上。总之一句话,能者上,庸者下,我给的月例银子不是用来让你们摸鱼的。”
底下的人这才知道苏金蔓的厉害,她完全不安套路出牌嘛。
“好了,以后这个点儿过来领对牌,汇报事情,若还是有人想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没时间奉陪,你们拿钱干活儿,天经地义,不愿意干的,立马走人,我可不相信却了她一人,地球还不转了。”
“是!”底下的人齐齐称道。
一早上,她都在忙后宅的事,经此一事,管事的娘子无人再敢小看苏金蔓了。
深夜,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是皇宫里为数不多的几盏还亮着的灯之一。
“瑞王殿下,请随老奴来吧。”陈公公引着公冶玉朝御书房里面走去。
公冶玉脸上的神情凝重,脚步迈的倒是稳健。
“儿臣见过父皇。”看见书案后面的皇帝,公冶玉跪倒行礼。
皇上抬头,油灯的光影令皇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即便是这样,桌上的公文似乎不见少。
“平身吧!”皇上的目光落在公冶玉的脸上,虽是严肃惯了,但其中还是多了些温和,“你之前不是命人禀报说,你的伤恢复的极好,是真的好了吗?父皇一直没瞧你,可有怪罪父皇?”
“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不过是区区小伤,让父皇挂念了。”公冶玉躬身道。
“父皇就是太忙了,你不怪罪父皇就好了。”皇上沉声道。
“儿臣只愿父皇身体安康!”公冶玉看着皇上,眼中满是心疼。
“你深夜入宫见朕,所为何事?”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揉了揉太阳臣听闻边塞不稳,想去前线稳定军心。希望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公冶玉语气恭敬,让人挑不出任何不妥。
皇上的目光落在公冶玉消瘦的脸庞上,微眯了一下眼眸,“玉儿,你可与你母妃商议过?”
“还不曾说。”公冶玉脸上有着年轻人的倔强。
这个样子的公冶玉,让皇上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当年,他也是这样走到父皇的面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表达自己想要上战场的决心,那个时候的他,一门心思的都在保家卫国,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一代君王。
皇上眸光微凝了一瞬,身子坐直了。
“你已经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可有中意之人?”皇上忽然提起了公冶玉的婚事,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面色慈祥。
公冶玉委婉拒绝,“儿臣大病初愈,不急。”
“不必在意你这小病。”皇上露出一抹淡笑,“你府中的那个民间医女,不是说了嘛,你这身子不影响你娶妻生子,而且你终归是要娶妻的。”
说完,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着说道。
“岭南冷家,医术世家,你这病在他们那里想必没什么问题。这次冷家嫡长女不日就要进京了,你可有意?若是有意,父皇替你赐婚如何?冷家的嫡长女,许一个侧妃也就够了,听闻你府上已经纳了一位冷家的庶女,在多一个也无妨的。”
公冶玉赶紧摇头,“多谢父皇美意,儿臣对岭南冷家的小姐一无所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你放心,正妃之位朕会给你物色一位对你助力很大的人,你一定会满意的。”皇上眸色缓和。
公冶玉沉默了片刻,再次摇头,“儿臣真的暂时无心考虑婚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