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娇微楞,连忙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姬公子。”
姬砚沉摇了摇头,抬脚就要离开,宁娇娇却拽住了他的衣袖,“姬公子。”
姬砚沉脚步一顿,他垂眸看着被她拽在手心里的衣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前,那个人也喜欢拽着她的衣袖,可自从那夜之后,他们之间,便什么情分也没有了。
眸色暗了暗,姬砚沉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脸色有些铁青,“我不习惯与人亲近,还望宁小姐自重。”
姬砚沉冷漠的语气让宁娇娇白了一张脸。
她福了福身,“抱歉,是小女一时情急。”
“姬公子,我初到蛮族,你可否,带我到处逛逛?”
宁娇娇看着他,眼底全是希冀,还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男人不快。
姬砚沉看了她一眼,随手便换来了身旁的小厮,“带她去逛逛。”
丢下一句,还不待宁娇娇反应,他抬脚便上了马车,离去匆匆。
宁娇娇站在原地,看着那逐渐淡出自己视野的马车,她沉沉的叹息一声,这个男人,总是这般拒人千里的么?
……
马车上,姬砚沉捂着胸口,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那张俊美的脸在此刻蒙上了一层深深的苍白,看上去,极度的惹人心疼。
夜枫掀开帘子坐了进来,瞧着他此刻的模样,眼里随即多了几分凝重。
“主子!你又发病了!”
姬砚沉抬手轻轻的拂去唇角的血迹,没有说话,他只是靠在马车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似乎将他全身的力气都给抽干了,疼的让人难以忍耐。
这样的疼痛,这些年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孤身一人隐忍了多久。
“哼!”夜枫挫败的冷哼一声,一拳砸到车壁上,“都怪那殷鹿竹,若不是她拔了主子的救命药草,主子早已痊愈,也不必受尽这病痛的折磨了。”
听见殷鹿竹三个字,姬砚沉眼皮轻轻的颤了颤。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啊,不知道沉淀了多少的苦涩。
他双肩轻轻抖动,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什么其它的。
瞧着他这模样,夜枫只觉得有些心疼。
“主子,莫在作茧自缚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治好你身上姬姓皇族的血毒,重振云姜,其它的事儿,我们便不想了,好不好?”
姬砚沉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那眉头一直都深深蹙着,像是正经历着什么磨人的疼痛。
马车就这样朝着姬府的方向走去,在街道上留下哒哒的马蹄声。
……
殷都,皇城。
沈南箫瞧着八百里加急递到手上的文书,他眼里露出一抹叹服的神情来。
傅姑娘,她在属于她的封地上发光发热。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原来傅姑娘从来都不属于后宅,她天生就该在官场厮杀。
正在这个时候,乔岁宜走了进来,看着沈南箫脸上的笑容,她一喜,大步走了上来。
“可是有殷鹿竹的想消息了?”
沈南箫抬眸深深的看向乔岁宜,而后点了点头,将折子给她递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