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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锐之在这间小隔间里待了很久才回家,第二天直接一个人去了机场。
云林市近粤,气候湿热,比起带了点寒意的安京,这里已经一副完美进入春天的光景。
严锐之没让大会的人过来接,自己叫了专车回酒店。
房间是之前给郝帅订的,严锐之开门进去,不意外地看见了两张床。
郝帅每次出差都要带不少东西,然后不管是什么房型,都一定要两张床,一张自己睡,另一张专门用来放他带的宝贝设备,说要跟自己平起平坐。
按照本人的解释:“我的设备就是我的老婆!给它们一张床怎么了!”
不一会儿,酒店的喷泉打开,悠扬的琴声响起,周遭都变得热闹。
严锐之几不可见地叹口气,但还是去了顶层的宴客厅。
他还是不愿在无聊的沟通上浪费时间,刻意等到致辞结束后才到场。
但进去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小阵骚动。
毕竟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有鱼科技的副总出席,严锐之则鲜少露面。
象征性地客套了几句,严锐之就婉拒了剩下的搭讪,只跟两家规模不大的独立工作室聊了几句,就坐到了角落去。
他来出席的目的只是因为不能爽约,并没有主动与人攀谈。
郝帅的话重新在他脑海中响起来。
如果是他,应该能热烈而自然地融入其中。
其实郝帅说得没错。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再倾尽热血地去试一次。
可是公司不再是只有几人便可糊口的小工作室,市场也不是仅凭自己揣测就能全面命中的温床,更何况,要是真有了外界介入,那他构建的世界还会是自己想的模样吗?
严锐之遥遥看着不远处,京行的一把手长袖善舞,正举杯跟人愉快地聊着什么。
他收回视线,走到另一边的餐台旁。
严锐之没有伸手,只是看着面前的酒液,大约是想转移注意力,忽然想起之前在酒吧发生的事。
怪自己喝了剩下的半杯酒误事,要是当时直接走了……
他剩下的还没想完,忽然看见一个跟昨天医院长廊处完全重合的背影——
“贺年?”
严锐之有一瞬觉得自己应该是认错了,然而对方闻声转过身来,跟他对上目光。
贺年站在他面前,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手上还拿着装甜点的骨瓷盘子。
他的目光先是一顿,然后躲闪了一下,怔愣大于惊诧,看着严锐之说:“严……严先生。”
严锐之出席酒会是一身经典又带了点创新的bcktie造型,一套无尾缎面披肩领礼服,袖扣是黑玛瑙而襟扣则是质地极好的贝母扣。双排扣配翼领衬衫,压上一个手□□色领结,更衬得腰胯线条流畅漂亮。
他脚上是一双定制的牛津鞋,皮质光泽富有高级感,鞋腰细而完美,针距细密,褶裥裤的裤边刚好垂及踝部。
他本就天生冷感五官精致,此刻更显得气质疏离而又清隽。>r>
然而此刻他微微皱着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贺年第二个字还没说完,卡了一下才继续,“我在京行实习,说是今天有个会可以带我,就一起过来了。”
严锐之倒是知道有些公司会带实习生或者新人来感受一下环境,只是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以及现在准备更新餐盘的动作:“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面对严锐之逼问一般的眼神,贺年欲言又止了半天,似乎不愿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