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night:52
景淮帮她很多次,每次也都是他亲力亲为,或者是借助外力,把她弄得云里雾里,似梦非梦的。
今晚似乎有些不同,两人心照不宣地都在准备些什么。
他今天格外耐心,照顾她的感受。
新时代来临的瞬间门,明寐泪水滚落,手边的床单快被自己揉烂了,只开口求饶,但对方似乎还觉得做的不够到位。
只有那瞬间门是尖锐的,之后紧接着的,如挫皱的纸团倏地被舒展开。
明寐彻底舒展开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儿了。
见她累了,窝在床上动都懒得动,呼吸还没完全平息,景淮思忖了片刻,俯身,想抱她去洗漱,像之前每次的流程一样。
似乎打算再把今夜放过去,另寻良机。
明寐抬手,摁住了他想来抱自己的手,顺势凑上去,扑到他身上,小声说:“你不是还要送我生日礼物吗?”
只满足了她,景淮只是在途中被她胡乱摸了几下,还处于被撩起来无处宣泄的状态,嗓音很哑,拖着绵质:“嗯。”
“这都五月了。”明寐啃他肩膀,像啃,像招惹的亲口允,“你现在还不开始画,到时候能准时送我么。”
她攀着他肩膀,把酸软的自己撑起来,双膝跪在床面上,就那样大胆地袒露在昏聩灯光下,抱着他,坦白:“今天就起个型吧,怎么样。”
景淮眼里那把火终究寻不到水来熄灭,盯着她,越烧越旺,去势汹汹。
漫长难熬的中世纪整整持续了一千年之久,人的基本欲望,对幸福的身体与心灵渴望,在一场名为文艺复兴的艺术与宗教新潮中掀棺而起。
画家和作家们,用柔软的笔触,或犀利的故事,砍断了中世纪拴在人们脖颈上的铁圈。
神与人的身体都是柔软美丽的,神与人的心灵都向往着一样的世俗欢愉。
丰腴的维纳斯靠在床铺上,乳白色的被褥突显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从海洋贝母中诞生的爱神,竟也会与凡世少女一样,露出怯羞的神色。
空中翘起,隆起与顺坠的弧度,那么勾人心魄。
明寐忍不住对方的赤白眼神,也与画中神祇一样,抬起手,略有羞赧地放下。
对画的过程充斥着暧昧和粘稠的情绪,像不断顶开壶盖的水蒸气,下一秒就要喷发而出。
一开始明明是在认真画画,最后不知是怎么被他压到身下的。
景淮对她与艺术的热忱与贪爱融合到一起,沾着色彩颜料的软毛笔,在她雪白的肌肤划过。
鲜明的色彩在她的身上,呈现出骇人的美学价值。
像隔靴搔痒,明寐忍受着,略有碎口今,脚趾蜷缩得越来越紧,只不过这细微的动作,更是能引发她面前男人作为艺术家爆棚兴奋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