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得吓个半疯。
“你又来做什么?”
谢勉半闭着眼,显然是一副不愿意搭理陆轻舟的模样。
从他的话里,晏紫枝可以听出,看起来陆轻舟经常一大早上跑过来踹门,当事者已经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么问题来了。
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他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站在谢勉的门口?
晏紫枝忍住自己想要挠头的手,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没有提前看过剧本的人想要演戏,真的是挺有难度。
幸好此刻一个很配合的下人冲了过来:“你怎么还不起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每年夫人的忌日,你都要去灵堂跪上一整天!今儿个还要大少爷亲自来请你不成!”
晏紫枝:“……”
这小厮不错,将剧情一下子全都吐露出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所以下一步是要欣赏一下谢勉怎么跪着吗?
堂堂仙尊,上辈子竟然这么可怜,还要凄凄惨惨的跪在雪地里。
怎么晏紫枝就越想越兴奋呢?
想看好戏的心是怎么回事?
临渊的爱魄已经原地画完圈圈,忏悔结束,慢悠悠地飘到晏紫枝身边。
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家媳妇儿。
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去看别的男人呢?
晏紫枝被他看的打了个激灵。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这会儿却切变成了好几块。
尤其把最爱吃醋的那块留在了他的身边……
为了不让临渊的爱魄两只眼睛滴出血来,晏紫枝只得配合着下人,赶紧挥挥手。
“跪着吧,跪着吧,赶紧去。”
再不去本尊就要后院着火了。
谢勉抿着嘴一言不发,满脸深沉与自己擦身而过。
雪地里留下了他坚定的脚印。
晏紫枝也顺着他走的方向慢吞吞的往前挪。
一边挪一边靠近祠堂。
这一梦已经过了近十年。
陆轻舟的母亲也已经去世这么久了。
照刚才下人的情况,每一年陆轻舟都会安排谢勉跑过来,在祠堂面前跪一整天。
这看起来不算是特别伤心的往事。
为什么他会站到今日这个时间节点呢。
再往前走了两步,晏紫枝心中有了答案。
一脸唯恐天下大乱的吓人,跑过来喜滋滋地冲着自己领赏:“少爷,今年我给你玩了个特殊的花样,你瞧这雪地里的钉子,保管跪下去三个时辰,他这双腿就能废了。”
“……”甚好。
这是生怕血色魂魄不会发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