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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赔礼的事儿。”
柏囡和阮慎言同时道。
“我非好好打你不顿不可!”柏囡和阮慎言居然异口同了声,这份怒气更浓了,一把扯下斗蓬,里面竟然一身利落的骑装短打。
“囡囡姐就是来打架的!”阿果一声惊叫。
“咱们帮谁?”如意也是一声惊叫。
“谁也不能帮,看着。”毛毛十分淡定。
“往后退退,让点地方。”茉姐儿和莉姐儿赶紧张罗着大家往后退退,顺便占上一个能看清楚的有利地势。
阮慎言紧抓着李章恒不放,陪着一脸笑,不停的冲柏囡欠身点头,“囡姐儿,你看你刚回来,怎么能这样?你们柏家重武,也不能这样……”
“这会儿,你还敢说这种废话,怎么着?你打量着我还不知道是吧?”柏囡哈了一声。
“唉,我就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这事怪我,囡姐儿你大人大量,就是一句玩笑,玩笑么,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句玩笑……”
自从知道他九姨知道后,他就知道不好,提心吊胆到现在了,唉,他真是昏了头了。
“谁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到一边去!”柏囡前一句冲着阮慎言,后一句是对李章恒说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李章恒瞪着阮慎言。
柏囡刚刚回到京城,之前一直在北边,隔了上千里,他还能把她得罪成这样!他真是佩服之极。
“没……是我昏了头,囡姐儿……”阮慎言只管死揪着李章恒不放。
“囡姐儿是你叫的?”柏囡牙都要错出声来了。
“柏大娘子,柏大姐,柏姐姐,我昏了头,我错了,姐姐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阮慎言一向识大体眼皮活,一边不停的赔礼,一边死揪着李章恒,他鞠躬,也揪着李章恒一起不停的鞠躬。
“你不让开是吧。”柏囡斜着李章恒,李章恒正被阮慎言揪的不停的弯腰,话都说不成句了,“不是,大娘子……那个……”
柏囡哼了一声,冲着阮慎言,挥拳就抡了上去。
阮慎言一只手死揪着李章恒,一条胳膊举在头上,拼命往李章恒怀里钻,“救命!囡姐儿你不能……唉哟,骨头断了……”
李章恒这下不是被阮慎言揪着了,而是抱在一起,要不是阮慎言个子太高,跟李章恒不差什么,实在钻不进李章恒怀里,否则他指定缩他怀里去了。
柏囡看起来是真气极了,也不管是不是殃及李章恒了,冲着阮慎言,只管暴揍。
周围一圈,从李章清到阿实,从毛毛到古家那个才四五岁的十娘子,一个个看的圆瞪着双眼,半张着嘴,一群木偶一般。
阮家大哥哥挨打,这可是头一回噢!
柏囡一顿暴揍,直打的阮慎言和被阮慎言死揪不放的李章恒抱头蜷在了地上,才收了手,重重哼了一声,接过丫头递上的帕子擦着手,用脚尖点着阮慎言,“念你初犯,这次就是个警告,再敢有下次,哼!”
“不敢,不敢了,连上次都是不敢……没有下回!”阮慎言蜷在地上爬了几次爬不起来,李章恒头发散了,金冠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衣服被阮慎言扯的乱成找不着衣襟,爬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弯腰去拉阮慎言。
几个小厮扶着两人到旁边净房洗漱上药,李章恒洗干净出来,有气无力的坐在榻上,一边由着小厮绞头发上药,一边看着坐在他旁边,疼的不停的吸着气的阮章恒,“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能把柏家姐儿气成这样?”
“没……”阮慎言一个没字没说完,叹了口气,“冲咱们一起挨打的交情,这事,唉,说就说吧,其实没什么,你知道,从今年过了年,我阿娘就天天忙着给我相看这家,相看那家,还非逼着我去相亲,今天一个,明天一个,一天一个都是少的,我实在烦的不行,就……”
阮慎言咽了口口水,“那个,你也知道,柏家姐儿对吧,我爹娘最瞧得中,我就……”阮慎言搓着手指,“弄了封,那个,就是信,就那个,故意让我阿娘看到一眼,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我阿娘别再烦我。”
李章恒眼睛都瞪圆了,他懂他那个那个的意思!
“谁知道,我阿娘那个人么,你知道的,高兴坏了,就跟,九姨说了。”
李章恒眨了几下眼,猛的哈了一声,“九姑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好?你看我……”阮慎言指着自己一脸膏药,一句话没说完,看着跟他一样涂了一脸膏药的李章恒,抱怨立刻转成干笑,“这回多亏了你,回头我请你,我家那一堆墨,都给你。”
“你那一堆墨,我一块也看不上,你既然知道人家知道了,怎么不早点上门……这事还真没法上门赔礼,你不是真看上柏家姑娘了吧?”
“我上回见她时,她还这么大,我才这么大,怎么瞧上?这回,哪,头一回见面,我就这样了,就这头一面,就是明明白白合不来,以后别提这话了,这事是我错,当时被我娘见面就是这家姑娘那家姑娘,烦的急眼了,这事,你知我知,再别提起。”
阮慎言一脸郑重。
李章恒斜着他,片刻,嗯了一声,随即又一声长叹,他阿娘倒是不象言哥儿阿娘,可他太婆,比言哥儿阿娘还急着张罗他的相亲,他和他一样烦啊。
福宁宫,李夏一边看着刚满周岁的长子大哥儿流着口水,在榻上爬的飞快,一边听着湖颖低低禀报着陆家园子里的这顿暴打,听的有些出神。
恒哥儿过了年就十九了,言哥儿也十八了,确实该留心挑门亲事了,哪一家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