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将人挪回房里,周青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
跟薛怀瑾,一床上,一床下,齐齐睡了过去。
夜,逐渐浓郁。
房间里,两道轻微的呼吸声如同交响乐一般不断响起。
次日,周青最先醒了过来。
拍了拍快要裂开的脑袋,入目就是薛怀瑾近在咫尺的脸。
是薛怀瑾半边身子在床外,快掉下来了。
周青扯出了个笑容,随手拉过被子帮她盖了一下,简单洗了把脸后,倒了杯茶。
他能清晰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在电话里跟康博实以及王冲都商量妥了,就差以道场法人的身份回去一趟,走一下贷款程序,准备一下质押资料。
财去人安乐。
真有办法拿钱帮金莎解决掉麻烦,他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跟舒坦。
因为在他看来,能用钱去办的事情,不值得前几天那般如此纠结。
薛怀瑾迷迷糊糊的也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激灵坐了起来。
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周青,手连续拍了好几下额头。
昨个也不知怎么了,总之跟周青越说越投机,越说越苦闷,从不饮酒的她,感觉酒水入喉,干冽的让人上瘾。
清醒过来,再回忆昨晚。
薛怀瑾心想完了,自己苦苦保持了三十年的形象,毁于一旦。
她最后的印象停留在跟周青一起坐在路边,怎么到酒店的,都已经想不起来。
“小姨,要不要喝茶?”
远处的周青多倒了一杯,提醒道。
薛怀瑾扯出了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我昨晚没出丑吧?”
周青应道:“你昨晚回房就嚷嚷着热,要脱衣服……”
薛怀瑾不容他说完,拿起枕头砸了过去:“胡言乱语!”
她自然知道周青在开玩笑,因为她身上衣服完完整整的。再说她醉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力气脱衣服?
周青忙伸手接过枕头,放在了沙发上:“你昨天说借我钱的,忘了没?”
薛怀瑾难受的紧,蹙着眉头从床上起身:“只要打欠条,有多少我借你多少。”
“谁知道你有多少钱啊?”
薛怀瑾斩钉截铁:“你说个数,我就能帮你弄来!”
周青就是说着玩的,看她当真,随意把话题绕了过去:“老头跟你几个哥哥估计昨天把你电话都给打爆了,今天怎么办?还躲着。”
薛怀瑾拿着包往外走:“懒得去想,我得先回家一趟,身上难受死了!”
“我送你!”
薛怀瑾摆手:“不用,你再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别去商场那边了。有事情的话我联系你。”(未完待续),!
坐在了路肩上,哪儿还顾得上脏乱。
薛怀瑾思维混乱,胡言乱语道:“小周青,你这人讲义气,刚才电话里我都听到了。十几亿啊,你说借就全借出去了。以后钱不够你跟我说,小姨有多少就帮你拿多少……”
周青看她眼神都迷糊起来,笑了笑,随手揽住了她肩头。
薛怀瑾自然靠了上去,慢沉沉闭上了眼睛。
周青原地歇了一会,看不远处就有一家酒店,费力把软绵绵的薛怀瑾背了起来,往前走去。
好容易将人挪回房里,周青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