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回答:“死不了。”
杨迹形叹了口气道:“你与我说话总是这般语气,我知道是我亏欠你们母子,可我多次想把你们母子接回王府,你母亲她”
夏侯琢微怒道:“接回去被人害死吗?”
杨迹形张了张嘴,话却被堵了回去。
他最爱的女子便是夏侯琢的母亲,虽然她出身寒微,可她性子刚烈,宁愿自己抚养孩子也不愿意去王府里做妾,而以他身份,哪怕杨迹形再在乎她也不能给他侧妃身份。
所以杨迹形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子,尤其是女儿夏侯玉立失踪之后,他更是愧疚。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杨迹形缓和了一下气氛后继续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若你的伤还没有见好的话,我让人去寻名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侯琢打断,夏侯琢看着杨迹形的眼睛说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劳王爷费心了,我这样的人倒也没那么容易死。”
杨迹形又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杨迹形努力挤出一丝稍显难看的笑意说道:“你喜欢在书院修养也好,我把他们几个留在这,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他们做就是。”
“用不着。”
夏侯琢的回答依然像是刀尖一样尖锐。
杨迹形没奈何,点了点头道:“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让他们留在你身边,你放心就是,你受伤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夏侯琢没回答,而是反问。
“看来你真是被你那得意儿子骗走的?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刚刚说的交代,是回去让你那得意儿子罚酒三杯吗?”
杨迹形眉角一抬,可还是忍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并不是他要骗我,陛下确实派人传旨让我去都城,本意是因为南平江以北这边叛乱越发多了起来,左武卫大将军薛世告老还乡,陛下想让我领左武卫清剿北方三州叛乱,但是走到半路”
夏侯琢一听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当今陛下,他父亲的大哥杨迹盛昏聩无能,听信谗言,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养出来刘崇信那样的大太监。
料来他父亲走到半路的时候,朝令夕改的皇帝陛下又有新旨意下来了。
“换人了?”
夏侯琢问了一句。
杨迹形点了点头:“杨竞奉旨领左武卫,已经从南边开拔过来,月余之后便可到冀州辖内。”
夏侯琢沉默片刻后说道:“不领兵就不领兵,咱不担那份累,不操那份心,游山玩水享清乐不好吗?又不是多想做,咱不在乎。”
这两句带着咱字的话,让杨迹形心里顿时暖和起来,他看着自己这个最叛逆的儿子,眼睛里都是父爱。
“是是是,咱不干。”
他笑着说道:“那个,你一会儿想吃什么?我着人去买。”
夏侯琢道:“你会做什么?”
杨迹形立刻说道:“我马上去学,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高院长也要借机离开,于是说道:“丝毫也不懂得勤俭,这木桶只是破了个洞又不是不能修,你们四体不勤,凡事只知道花钱解决,你们都跟我来,看我如何修好了它。”
他转身在前边走,李丢丢压低声音对燕青之说道:“先生,姜果然是老的狐狸,老狐狸果然是辣”
燕青之举头望苍穹。
好在高院长没有听到,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书院里有燕竹,折两根,用竹片堵住破洞即可我的竹子呢!”
燕青之道:“莫不是书院里进了贼?”
高院长一回头:“说!我的竹子呢!”
李丢丢指了指燕青之,燕青之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怒气你这个叛徒
燕青之道:“这个学生可以解释的。”
高院长忽然间醒悟过来,在那小院里好像是看到了一片竹子,只是都已经半枯,他狠狠瞪了燕青之一眼道:“下个月的月例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