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奇怪地瞧着她。
门口的女孩子已经高了他锁骨左右的位置,一身短袖白『色』棉睡裙,长发盘成了松松的丸子,脸蛋瓷白无暇,满满的胶原蛋白,双颊不何泛着粉晕。
双手背着,看也不敢看他。
“大晚上吃西瓜,不怕半夜跑厕所?”盛牧辞曲指不轻不重地叩了下她额,语气含着命令:“回去睡觉,明天再你切。”
“嗯……嗯。”宋黎扭,趿拉着拖鞋,落荒而逃似的跑回了房间。
见她有些反常,盛牧辞纳闷地上房门。
那晚,宋黎临时起意他送情书的事,就么不了了之了。
直高考前一个月的某天,学校发起高三动员大会,针对考前对孩子的焦虑心疏导以及有效鼓励方法召开家长会。
那天盛牧辞正好闲着,就替成姨去了。
学校大礼堂容纳了所有高三考和家长,人乌泱泱攒动,校长在『主席』台前对着话筒语重心长,从集中复习方法絮叨未来就业规划,念经似的。
盛牧辞听得打瞌睡,双臂环胸,长腿散漫搭着,阖目后靠在椅背。
从现在学校开始,他就是瞩目的焦点,四面都有眼睛投过来偷偷看他,那目光近乎于『迷』恋。
样的注目让宋黎不太自在,她想叫身边那人醒醒,一回,正正对上他侧歪着的脸。
男人脸廓利落,鼻梁高挺,薄唇是健康的浅红,有着凛然的浓眉,肃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但那双眸子却是狭长的桃花眼,叫人看得心神『荡』漾。
过去年纪太小,鉴赏异『性』的审美还不成熟,宋黎对他张脸无多少概念。
如今她才渐渐意识,有个词叫祸害众。
宋黎不经意间微红了双颊,心跳着,握住他胳膊轻轻晃:“哥哥……”
盛牧辞被她摇醒,眼睛半睁半敛,睡意惺忪地望过去。
“嗯……他讲完没有?”他没开过嗓的声音哑哑的。
“还没。”宋黎小声说。
盛牧辞鼻音很淡地笑了声,质问她:“没有你叫醒我干么?”
总不能说他睡着的样子太惹眼了……虽然他睡不睡都招摇。
宋黎不着痕迹地咳了咳,语气含起小小的抱怨:“叔叔阿姨都在认真听,就你在睡。”
“要不能是叔叔阿姨么?人中年都爱唠叨。”他懒懒散散的。
宋黎:“……”
校长在大礼堂长篇大论地讲完了,回各自班级,还有班主任的念叨要听。
家长们坐在自家孩子的座位上,听班主任发言,学们都站在室外面的走廊等待。
宋黎和苏棠年一起扒在窗边往里瞧。
其他大人都坐得端端正正,就她哥哥那坐姿,拽得二五八万的,还没耐心地抖着腿。
当然,盛三能听就是面子了,没人敢说他么。
室里,班主任在台上讲话,可能因某人在场,他平时的严厉和板正一丝不见,说话竟都温和带着笑了。
盛牧辞压根没在意他讲了么,闲来无事,翻开女孩子的课桌,准备趁空帮她整书包,等会结束了好直接回家。
书包平躺在课桌里,拉链一开,落一张明信片,掉地上。
盛牧辞弯腰捡起。
扫见明信片的一面,写着几行漂亮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