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
萩原研二双手插着衣兜,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他的视线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大部分店铺都紧闭着门,二楼的窗户半拉着窗帘,房间里一片黑暗,看起来像是无人居住。
但巷子里也有几个到现在还开着的店铺,暖色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落在萩原研二脚边的地面上。
萩原研二扫了一眼摆在店门口亮着光的招牌。
这是一个开在小巷里的居酒屋,隔着一层木门,萩原研二都听见了从门内传出的喧闹的声音,时而伴随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门内的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一只布满肌肉的手臂推开了木门,男人探头望向巷子深处。
“谁啊?”
他背后,一个声音问道。
“不知道,有人盯着呢。”
男人反手关上了门-
萩原研二一边走一边张望。
外守一进来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萩原研二也不急着非要找到对方,今天晚上没找到人他可以明天直接去外守洗衣店一探究竟。
嘛,如果今天晚上一无所获的话,应该是可以安全离开的。
萩原研二走进巷子不久,就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他。
他们的目光很隐晦,但萩原研二被组织训练出来的、对视线和危险的直觉早就高于一般人。
在这种地方,被人盯着不算什么大事,他们不会管巷子里发生什么交易、又死了几个人。
只要来的人不是警察。
警察,对巷子里的某些人来说,就是破坏巷子生态环境的天敌。
萩原研二走在黑暗中,时不时避开堆在路上的杂物,他绕过一个纸箱子时,注意到这个箱子里放了一个棒球棍。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他停下脚步,蹲在箱子前凝视着那个棒球棍,手指蠢蠢欲动。
在这种被人盯着、身边随时会出现危险的情况下,这根被人扔在这里棒球棍可是个防身的好东西。
萩原研二伸手把棒球棍抽了出来-
另一边,松田阵平、降谷零和伊达航三个人离开无人的外守洗衣店,再次拜访了入江角夫。
“什么?你以前是长野人?!”
入江角夫被松田阵平的嗓门吓了一跳,他脸色也不好起来:“我以前就是长野人,有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
伊达航连忙拉着松田阵平给入江角夫道歉:“他就是心情不好,情绪有点激动,抱歉,入江先生……”
降谷零沉默地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他看上去比松田阵平冷静许多。
降谷零看着入江角夫:“入江先生,您说过外守一先生是您的同乡,外守先生以前也是长野人吗?”
入江角夫点头:“我搬来东京的时候,外守也搬过来不久,外守帮我修理空调外机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很快就发现我们是同乡。”
“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社区举办的兵乓球比赛,一起获得了冠军。”
“喏。”
入江角夫说到这里拍了拍肩膀上的刺青:“这就是为了纪念当时的胜利刺的!”
松田阵平直起腰,他盯了一会儿那个刺青,突然问:“外守大叔的刺青,也是那时候刺的吗?”
入江角夫愣了一下,摇头:“我记得最开始见他的时候他手上就有刺青了。”
当时是夏天,外守一穿着短袖,帮他修空调的时候入江角夫就注意到了对方手臂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