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怕怪物,可不代表他不怕鬼呀。
白骨悬挂在此处我挺吓人的,叶景笙提议道:“要不我们把它放下来?”
秦御疑惑:“你不怕吗?”
“是有点怕。”叶景笙,“不过我更加坚信了这里是幻境!”
既然是在幻境里面,发生什么也就不那么恐怖了。
遇到这种情况,秦御也不好解释这里不是幻境,免得连叶景笙最后的胆气都消耗了,“那我这就把它放下来吧。”
秦御解开了吊着白骨头颅的绳子,接住了往下掉落的白骨,把白骨靠在大门上。
叶景笙有些颤抖的手突然抓住秦御的衣袖,没敢说话。
秦御安抚道:“怎么了?”
叶景笙又偷偷瞄了白骨一眼,“我我我…我好像看到白骨转头看了我们一眼。”
话音刚落,白骨转头的动作更明显了,两个空洞洞的眼窝看向秦御和叶景笙。
然后在注视下,白骨的眼窝中透出两团幽蓝色的火。
叶景笙赶紧拉着秦御后退几步。
“两位小友何故如此胆怯。”白骨颌骨一张一合地开始说起了话。
叶景笙这么个普通人实在无法白骨的思维,一句会说话会动的骨头,难道还不值得被恐惧吗?
秦御握着叶景笙的手以示安抚,对白骨道:“冒昧打扰,不知道前辈可是玄日宗宗门的弟子。”
白骨闻言,竟然发出一阵长叹:“我乃玄日宗之罪人也。”
秦御又问:“前辈挂在这大门上,难不成是为了赎罪?”
“是也不是。”白骨直挺挺地靠在大门上,“怪我被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差点酿成大祸,幸亏玄阳始祖的传承没有因为我的疏忽而遭到毁灭,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只能惩罚自己在这山门上替始祖守门。”
叶景笙违心地夸了句:“那您这守门方式还挺别致的。”
秦御也不得不承认叶景笙的说法,把自己吊在大门上守门,能不别致吗?
“这是重点吗!”白骨有些气愤地嚷嚷。
秦御:“不知前辈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要以这种方式赎罪。”
“此事说来话长……”白骨前辈开始讲述他年轻时的事迹。
叶景笙特别想回他一句“那就长话短说”,但他一个活人,哪好意思跟死人对着干呢。
“想当年,咱们玄日宗盛极一时,不夸张地说,那可是十大宗门之一,宗门弟子在修真界中不知多受欢迎。”不知是不是仗着秦御无法考证,白骨开始了吹牛逼,“当时年少英俊的我,不知把多少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可惜年龄太小,却不知事,被个琉璃宫的妖女欺骗了感情,她明面上说着爱我,却是利用我的身份渗透宗门。”
叶景笙忍不住插话:“您年纪小是多少?”
白骨:“不到四十岁,怎么?”
叶景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四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骨语气愤然。
秦御也觉得白骨离谱得过分,他和叶景笙的年龄加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白骨那时候也配叫年少,不过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想转移话题,“前辈,咱们刚才说的还没完呢,我对那些更有兴趣。”
白骨这才不得不放下这事,开始解释起来,“当年碎星门算出修真界即将大祸临头,许多宗门合力,将各个灵脉充沛之地封印,我的错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秦御知道,地球还有许多遗迹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一出现,他直觉肯定是与白骨所说的大祸有关,于是问道:“当年究竟是什么样的的灾难,竟要把这么多地界封起来?”
白骨被打断了发言也没敢发怒,但是言语间多少有了些不耐,“这我哪能知道呢,大家都只知道各个灵脉充沛之地都被合力封存了,具体原因只有为数不多的强者才知道。”
“是晚辈冒昧了,前辈继续。”秦御还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信息,只能哄着来。
“刚才说到哪了?”
叶景笙连忙道:“说到琉璃宫的妖女欺骗您的感情。”
“对!当时我是真想和她成为一对佳侣,只是我没想到她接近我根本就目的不纯,她觊觎的不是才华和身体,而且我们玄日宗的始祖传承!”白骨又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为了响应号召,宗门打算先封印宗门的一部分,玄阳殿就是首要目标,趁着宗门打算将玄阳殿封印之际,她居然偷了我的身份玉牌,偷偷溜进了玄阳殿,打算等玄阳殿被封印时没人在场,把玄阳殿的传承占为己有。若是让她得逞,这部分传承必然毁于一旦。”新郎越说越兴奋,“幸亏被我发现了,我进了玄阳殿找到了她,最终把她杀死,保住了我们玄日宗的传承。”
这么大一个小岛,居然只是玄日宗的一小部分,秦御听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