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时家明显冷清多了,佣人们普遍话不多,管家看出了什么,却只是无人时偶尔摇头叹气。
贺兰毓勤于练歌,作息时间跟时风眠错开。
而且,对方专心练习的时候,不愿意被任何人打扰,所以她也很少过去晃悠。
时风眠独自吃饭,发呆,然后发奋工作。
尽管开始有点不适应,但是没过几天,她就自得其乐了。
最近阴雨绵绵,一连五天都在下雨。
这天,时风眠正在书房里,忙完了一些事务,她忽然想起了贺兰毓。
管家说:“贺兰小姐近日都在琴房,没人去打扰,作息正常,只是……今天傍晚,她没有下来吃饭。”
时风眠翻动书页的手顿住,面不改色道:“去问过了吗?”
“去了,但是贺兰小姐说没胃口。”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不对,“你们晚上有人见到她么?”
管家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摇头道:
“没有,我们不敢惹贺兰小姐生气。”
“……”
时风眠放下手里的书籍,神情微凝,就让管家先出去了。
夜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时风眠还是有点担心,她站在二楼的房门前,踌躇片刻,然后抬手轻叩。
无人回应。
她心中思忖,难道是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到对方,时风眠打算晚点再来,但是当她转身之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沉闷的细微动静。
像是有重物从高处落地。
她脚步顿住,心里一紧,“阿毓,你听得到吗?”
周遭仍然是静默,徒留她在原地。
时风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会发生意外,所以没有想太多,就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雷声阵阵,雨声稀里哗啦,隐约夹杂着一道微弱的呼吸。
忽然,一道惊雷自天空划过。
白光瞬间乍现,照亮了眼前的景象,只见洁白的床单上,微微向下凹陷,一动不动。
贺兰毓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出现,显然状态很不寻常。
时风眠发现脚边泼了水,不远处是掉落的相册,玻璃渣碎了一地。
她心里咚咚跳,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打开房间的光,朝着床边走去。
“阿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