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耀下,金笼里的雪团子歪着脑袋,在横杠上悠闲地走动,仿佛在事不关己地看热闹似的。
它的羽毛油光水滑的,体态憨厚,完全没有半点方才凄惨的样子。
也就是说,它在贺兰毓面前是单纯“表演”。
同时给时风眠心里添堵。
她目光有些复杂,绞尽脑汁,才想起原文里是提到贺兰毓身上有道疤痕。
那是四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起初,贺兰毓受不了被控制,决心逃出去,但是当夜被时风眠发现,用特制电击器把人弄晕,然后捆绑了一整夜,也留下了一个伤口。
对现在的时风眠来说,这只是一个情节,但是对当事人来说就是身心折磨。
后面,贺兰毓再也没有逃走,二人之间没有再发生过肢体冲突。
原主对她的乖巧懂事很满意,殊不知自己造的孽,将来也要自己十倍承受。
而刚才贺兰毓咬的那一口,还只是小小的“回报”。
时风眠越想心里越难受。
她的私人医生给贺兰毓检查后,说没有其他问题,只是精神虚弱导致的昏迷。
“年轻人,还是要知道节制。”医生给她的肩膀处理伤口,苦口婆心地说道。
谁知道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静谧的书房里,地上的电击器、肩上发狠的咬痕……要素齐整,很难不让人想多。
时风眠看了医生一眼,有气无力。
她没有怪贺兰毓,而是有些心疼对方。
事已至此,她痛定思痛,决定改变应对的策略。
这时,时风眠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的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于是没有休息,就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临行之前,她嘱咐管家好好照顾贺兰毓。
直到夜幕降临,时风眠也没有回来,偌大的别墅里空空荡荡。
窗台吹进微凉的风,一片漆黑。
贺兰毓睁开眼眸,深邃清幽,她的视线缓缓落在前方。
周遭死寂,没有其他侵入的气息。
时风眠不在这里。
她此刻是害怕,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贺兰毓神情思忖,清冷精致的眉眼间,逐渐凝聚了几分罕见的困惑。
当室内亮起灯光后,外面的管家察觉她苏醒,于是过来查看情况。
“贺兰小姐,你感觉身体怎么样?”管家关切地询问道。
贺兰毓扶了扶额头,“还好……”
说着,管家递过来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