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你不同,她身上的新生之息会渐渐消散。而当年你第一次剖腹取子后,那份浓烈的新生之息却一直围绕你的周身,从未消散。也正是因为这份新生之息我才在战场上一眼见到重伤倒地的你。”
那是最后一战,溯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
摩拉克斯继续:“不过现在看来,这份新生之息已经不再浮于表面。可能因为体内有魔神之力需要对抗,它会进入你的身体,需要利用神力才能探查。如果推断没有出错,这份新生之息一定能解决魔神之力。”
“我让铜雀跟你学习正是为了这个。在你剖腹取子的时候,懂得药理的白大夫亲自上手帮忙,而应达铜雀只是围观,最多只是为你擦拭汗水,严格来说算不上帮忙。这很有可能就是白大夫身上有新生之息,而应达和铜雀身上没有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猜测。一切需要等下一次你给人接生,铜雀上手帮忙才能得到答案。”
溯已经完全明白了:“而且,就算猜测错误,新生之息并不是这么聚集而来,铜雀能学会我的所有技术,即便我没有加入璃月,璃月这方面的医疗也会有质的飞跃。一箭双雕。”
摩拉克斯颔首,确实如此。
溯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铜雀和应达,而是选择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前来医馆跟我说这个。”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道:“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
溯忽而就懂了,这是摩拉克斯对自己眷属的温柔。
刚刚才知晓身体里有没法察觉,可能没法处理的魔神之力,有铜雀因为陷入癫狂重伤在前,不论铜雀和应达表面上多平静,心底肯定担忧。
这个时候确实可以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知道跟溯那样做能够解决身体里的魔神之力。
但是,如果这个希望破碎,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既然如此,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而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尝试,得到印证的希望才不是变成破灭的泡沫。
战场上对敌人如寒风冷冽的岩之魔神,对自己的眷属如春风般和煦。
应达和铜雀,找到了不错的主人。
溯:“我会帮你隐瞒,但你所说的新生之息我看不到摸不着,也没法自己探查。想要知道铜雀能不能聚集新生之息得等下次,你亲自观察。”
摩拉克斯点头:“明白。”
聊完这件重要的事,摩拉克斯没有起身的意思。
溯有些意外,提醒:“铜雀应该快过来了。”
摩拉克斯伸出手:“我需要再探测新生之息。”
这是要他配合的意思。
看溯没有伸出手,摩拉克斯解释:“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再铜雀跟你学习上。而且目前得到的结论是其他仙人和人类都没有被魔神之力侵扰,唯独夜叉是个例外。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铜雀和应达,浮舍,弥怒,伐难以及魈身上,都有可能有魔神之力。让所有夜叉从战场上退下专门跟你学很不现实,我们需要招到其他解决方法。”
否则,若陀那家伙肯定会笑璃月出了四个男稳婆。
而这三个字一出,浮舍他们肯定与若陀打起来。
想到这摩拉克斯略微头疼。
溯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到摩拉克斯手里,嘀咕:“我可真是亏大了。”
对他的抱怨,摩拉克斯不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