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黑脸,放下茶杯:“我去准备药材。”
“诶等等!”应达眼疾手快拉住要离开的溯,满脸讨好的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聊一聊你对解除狂暴,恢复理智,保持理智的看法,好不好?毕竟我们都是夜叉嘛~”
应达的撒娇让溯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对劲。
应达可不知道自己学伐难的撒娇大法没起效果,甚至又轻轻扯了扯溯的手。
溯炸毛了,后跳老远,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还一脸警惕地看着应达,仿佛只要她再出手立刻原地消失。
应达笑容一僵,收敛,木着一张脸看着溯。
溯的警惕并未消失:“好好说话!”
应达直接给他一个白眼,看这表情溯才微微松口气。
这才是应达,忽而温柔撒娇什么的,就像被人夺舍,或者中邪了。
应达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坐下。”
莫名的威严,溯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应达:“说说你的想法。毕竟你也是夜叉,梦之魔神已死,我们七个将是提瓦特世界仅剩的夜叉。不论什么阵营,只要不是敌对关系,相互帮助并没有坏处。”
眉头微皱,不过这个说法溯接受了。
已经成为非人的他永远不再是人类,甚至某些时候的思想已经跟以前天差地别。
哪怕关系真的不怎么样,他的同族,真的只剩下几个夜叉。
铜雀已经平复心情,心平气和地问:“既然溯找到了解决方法,兴许也能给我们提供思路。”
溯看了他一眼:“不如你先回忆一下,已经陷入杀戮的你是怎么恢复神智的。”
铜雀是真的认真思考,最后给了个答案:“其他时间很模糊,是一位千岩军喊出的‘我们胜利了’的话语,这才恢复过来。”
溯点头,开始分析:“先声明,我的理解只代表我的看法,兴许正确,兴许和真相天差地别。”
铜雀和应达连忙点头,两双期盼的眼神看着溯。
溯说:“我认为的理智是一个点,就是固定一切的锚点。那个点如果被外界的事物或者内心的想法动摇,松动,就可能陷入癫狂之中。但想要恢复锚点的稳固也是有办法的,那就是自己在意的东西。”
“我对梦之魔神没多大感觉,只是奉命为他战斗。梦之魔神死亡而我还活着,只是证明我可以活着。既然如此,陷入不可控状态的时候我想要恢复理智,就需要不是梦之魔神的操控,而是其他我更为在意的东西。”
“我说过,当时唤醒我的是新生儿的啼哭。那声音能穿透迷雾传达到我耳边,唤回我的理智。而经过几十年的试验我得出一个结论,即便难产后的新生儿的啼哭再微弱,那些声音也比都顺产新生儿响亮的哭声更能洗涤我的心灵。”
溯看向铜雀:“那一声‘我们胜利了’是不是就像直接敲击在你脑海里,让你猛地一震?”
铜雀点头:“是的。”
溯笑了笑:“那么你最在意的,应该就是璃月的胜利。”
其实有迹可循。
就好比上次发现他写的字是璃月文字简体版的时候,铜雀第一反应是他认为璃月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那是一种倾向,更是内心所想,璃月能获得最后的胜利是铜雀心中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