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黑狗他们做的早饭后,陈泽在沈玉竹他们的默许下,临走前偷偷在枕头下塞了袋银钱。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多少行人,他们就算打劫也劫不了多少。
好在今年都有雨,庄稼地里的农作物有救,这镇子里的人也就有饭吃了。
他们与二当家和黑狗道别后,向着东边大道的方向往县里走。
每次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闹别扭的时候,俩人都是在一起却不说话,同路人的光看脸色就明白了。
嚯,首领定是又惹得殿下不快了,最近还是离他们远些为好,免得惹火烧身。
沈玉竹自然不知旁人都在想些什么,他昨夜没睡好,此时靠着马车闭目休息。
只是还没等他思绪放松,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人放在身侧的手指就悄悄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沈玉竹在心里哼笑一声,这才多久就又忍不住了。
他毫不留情地抽手,不给拓跋苍木牵着的机会。
“殿下,昨夜你都没让我上榻睡觉,我在椅子上蜷缩了一晚,现在胳膊还疼着。”
拓跋苍木决定不要脸了,嘴上说着可怜的话,手上揽住沈玉竹的肩膀将他往怀里靠。
沈玉竹无奈地睁开眼,拓跋苍木是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半夜的时候又偷偷跑到榻上来了吗?
他就是存心想要晾这人一阵子,谁让拓跋苍木先前仗着失忆就那么过分。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老是动手动脚的?”
沈玉竹将他搭在肩上的胳膊丢开。
拓跋苍木也没再动手,只是很诚实地承认道,“我一见到殿下就想碰一碰,最好是再亲一下。”
沈玉竹听了,面上不露喜怒,只是瞥了他一眼。
“是吗?可是我记得我们初见时,你似乎对我百般嫌弃,还欺负我不会骑马。”
万万没想到沈玉竹会翻起旧账的拓跋苍木眨了眨眼,将自己周身的侵略感减弱,硬生生挤出点无辜来。
“那是因为喜欢殿下,所以才会忍不住想”拓跋苍木把欺负二字咽回去,“亲近殿下。”
沈玉竹发觉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晓拓跋苍木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至少在这人求婚以前,他都没看出来什么苗头。
沈玉竹看着他绞尽脑汁改变话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初见就喜欢了么?”
拓跋苍木幽蓝的眼睛望着他,坦率承认,“那时候我尚不知晓我对殿下的感觉是什么,但我第一眼见到殿下的时候,就已然将殿下放在心上了。”
沈玉竹心神一动,怎么办,他好像又生不起来拓跋苍木的气了,这人真是惯会哄他。
拓跋苍木说完了,兴致勃勃地看向沈玉竹,“那殿下呢?殿下是何时对我上心的?”
那般露骨的话沈玉竹可说不出口,他抿唇,不好意思地将身子转向一旁,“我也不知。”
拓跋苍木知道他面子薄,也不逼他,只是顺杆子往上爬地离沈玉竹又近了些。
马车里分明宽敞得很,他却非要与沈玉竹挤着坐。
“好吧,那我不问这个了,我能问殿下另一个问题吗?”
“什么?”
在拓跋苍木蹭过来以后,沈玉竹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中,身形相贴。
“殿下是不喜欢与我亲近么?为何每次说起同房,殿下都很抗拒。”
拓跋苍木现在记忆还未彻底恢复完全,心思还没有以后那么深沉,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实在是忍不住,到底为什么呀?
沈玉竹被他过于直白的问话弄得耳根发烫。
拓跋苍木却不容许他逃避,双手一搂,像抱小孩似的将沈玉竹搂坐在腿上,让二人对视。
“殿下怎么不说话?”
拓跋苍木坏心眼地颠了颠大腿。
害地沈玉竹只得扶住他的肩膀维持身子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