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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风这些年在南蛮吃吃喝喝,没事就躺在凉亭里,小腹都凸出来不少。
这会儿他正在艰难地吸气收腹想要挤进去,可哪怕是这样,腰身也进了一半就被卡住了。
“帮个忙。”林青风脸都憋红了,拓跋苍木走上前,一掌推在他的腰侧。
而后林青风就被他硬生生地给拍了进去,“嘶……”林青风揉着老腰,痛得呲牙咧嘴。
能不能善待一下老人家,下手轻点啊?
沈玉竹看到月色下林青风的痛苦神色,责备地看了拓跋苍木一眼,“林神医你没事吧?”
“没事。”林青风脚步蹒跚地走到栅栏门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针,对着锁芯捣鼓了一下,咔擦一声锁就开了。
“搞定了,殿下和首领快进来吧。”
沈玉竹看着他将门推开,又看了看那把锁。
这人从前闯江湖到底是什么闯的?竟然开锁开得如此熟练……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林青风会被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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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的矿山的时辰已经很晚了。
但哪怕是这样,沈玉竹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用锄头挖石的碰撞声。
这个时辰竟然还有人在挖矿吗?
在树丛的遮掩下,沈玉竹他们看到前面亮着个灯笼,有一老一少正在费力地用锄头凿着地面。
那老人弯腰凿几下就得直起腰身休息一会儿。
“二宝,你回去睡吧,这本就是爷爷没干完的活。”
那老人身边有个看着跟阿善年岁相似的少年,那少年手中的锄头不停,“爷爷你快去休息,这点活我帮你干了。”
这周围除了这祖孙二人以外,倒是没有旁人。
这里隔得太远,林青风得靠蛊虫之间的感应才能知道这里的矿工有没有被种下蛊。
他们从树丛中走出,那对祖孙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都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锄头看着他们。
林青风满脸笑容地向他们走近,“你们别怕,我们是从东夷来的,想上这来打听一个人。”
见他们一言不发,目露怀疑,林青风继续道,“我的大儿子早些年来这里做工,后来几年没有消息,我便想来这找找,兴许能找到他。”
那老头看向他身后的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那他们又是谁?”
“这是我的小儿子和他男人。”林青风在心里捏了把汗,殿下和首领,我这可不是故意大逆不道的啊。
沈玉竹看上去就没有什么攻击性,倒是容易让他们放下提防,只是他身边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可他怎么背着一把刀……”那老头犹豫地道。
沈玉竹注意到他们审视拓跋苍木的视线,咳嗽一声拉回他们的注意。
“这位伯伯,你不用害怕,他是个傻子,平时话也不怎么说的。”
“……”拓跋苍木看了沈玉竹一眼,没有出声。
那老伯松了口气,他杵着锄头站着继续揉腰,“你们是来找谁的?我们来的时间不长,可能不认识他。”
林青风一边从袖口摸出装有蛊虫的盒子,一边朝他们靠近。
“我大儿子是六年前离开家门的,那会儿他还在信里写着什么他一切都安好,这里的酬劳也不少,谁知后来就没消息了。”
林青风站在他们身边,心中有数地将盒子塞了回去,打量着这坑坑洼洼的地面。
“可我看这里好像很辛苦啊,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挖石头?”
老伯叹了口气,看了眼还在闷声挖地的少年,“二宝,先喝口水歇歇吧。”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不论年岁多大,每个人每天的做工量都是一样的,我这种老胳膊老腿的,白天没做完的那就只能等到晚上来做了。”
沈玉竹走得近了,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烛光看见了他们龟裂粗糙的手,还有那瘦弱的身躯以及褴褛的衣衫。
的确是面黄肌瘦,像是长久都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