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骨节错位声响起。
“……”沈玉竹看着自己明显弯曲的手腕,站稳后气得将拓跋苍木一把推开。
拓跋苍木慌乱补救,“抱歉,情急之下没有注意力道,我来给你接上。”
接骨时沈玉竹用手掩面,将被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都藏在袖间。
这野蛮人就不能轻一些吗!
*
看到手中泛青的手腕,拓跋苍木自责得不行,他知道这是因为方才见血杀人了的缘故,他现在兴奋得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连看到沈玉竹白皙的肌肤上被他留下的淤青的指印时,除了内疚,也有另一种更无法言喻的情绪蔓延,侵蚀着他的神志。
沈玉竹疼劲儿过了后才将袖子挪开,看见这人捧着他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样子又傻又呆。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沈玉竹抽回手,拓跋苍木抬头时,他察觉到这人眼睛又有些发红。
沈玉竹心里一惊,连忙凑近捧着他的脸颊仔细查看,“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再近一点,两人的鼻尖就能蹭上了。
拓跋苍木脑中出现这一念头后身形一动,细腻的摩擦触感从鼻尖传来,仿佛带着电流。
他的眼里的红血丝又多了几分。
沈玉竹被他突然地靠近惊得往后退了一些。
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个退避的动作,就让拓跋苍木幽蓝泛红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样子像是要吃人。
这是又犯病了?
沈玉竹很莫名,怎么这病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他这是哪里又将拓跋苍木惹到了?而且受伤的明明就是他!
想到以往的安抚,沈玉竹觉得不能再将拓跋苍木这么惯着了,越惯着发病越频繁,还是得想法子根治才是。
“回答我,是头疼吗?”
就算拓跋苍木眼神明显不满,沈玉竹也依旧将椅子又往后挪了些。
“……嗯。”
沈玉竹听见拓跋苍木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愁得用手揉捏眉心,“我带你去医馆好不好?”
拓跋苍木朝他伸手,明明这人身上的气息现在是很可怖的,但沈玉竹诡异的从中感觉到了几分委屈。
像是在问,为什么这次不让他碰了?
沈玉竹手指微动,最后硬下心肠,没有牵住他伸来的手。
拓跋苍木表情阴郁下来,慢慢地收回手,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沈玉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不去。”拓跋苍木低沉的声音响起,透着明显的烦躁意味。
沈玉竹见他不配合,蹙眉站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那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去隔壁。”
“别走。”
拓跋苍木像一头蓄势待发地野狼,见猎物要逃走,再也不伪装成无害的模样。
他有力的手猛地按住沈玉竹想要打开房门的手指,炽热地身|躯将对方挤在门前。
身形紧贴,沈玉竹动不了分毫。
拓跋苍木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间,以一种强势又蛮横的姿态将他困在怀中。
沈玉竹没想到拓跋苍木的感应会这么大,但他现在转身都难,也无法观察这人现在的状态。
难道是他太心急了吗?也许循序渐进的让拓跋苍木接受诊治更好。
但很快,沈玉竹的思绪就断开了,他感觉到裸|露在外的脖颈正被人嗅闻轻|蹭。
当然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沈玉竹能明显感觉到,被身后人反复嗅闻过的地方传来的湿润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