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被眼前这一出变故惊得起身,他转头看向拓跋苍木,“你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苍木将长刀握在手中,眉眼凌厉,“他突然将手伸过来,我担心他伤害你。”
闻言陈泽连忙摆手,“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才握住了殿下的手,绝没有要伤害殿下的意图。”
陈泽看着拓跋苍木的刀,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唾沫,一言不合就拔刀,不愧是北狄那位凶名在外的首领。
回神后他暗自心惊,拓跋苍木是真的会杀了他。
陈泽解释完,拓跋苍木也没有放下手中的长刀,而是将刀尖指向站在他身边的黑衣男子,“他是谁?”
早在进入这屋中的那一刻,拓跋苍木就察觉到了第四个人的气息,哪怕对方掩饰的很好。
他疑心是刺客,所以心神一直放在沈玉竹的身上。
现在这人突然出现,身形矫健、武功高强,很难不说是埋伏在暗处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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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暗卫,名叫玄弈。”
解除误会后,四个人重新坐到桌边。
陈泽拍拍玄弈的肩膀,为沈玉竹和拓跋苍木介绍。
“陈家的本家子弟自小身边都会有一个暗卫守护,后来我流放的时候本以为玄弈也走了,没成想在我遇难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后来我们就一路同行。”
与坐没坐相的陈泽不同,玄弈坐姿端正,身姿挺拔,只是戴着个面具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如兵刃般能刺人的眼。
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剑。
“既然已经不是暗卫,为何还要躲在房梁之上。”
拓跋苍木拿出为沈玉竹准备的手帕,拉过沈玉竹的手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
殿下的手脏了。
*
沈玉竹的手指动了动,但手腕被拓跋苍木不容置疑地紧扣住后也就随他去了。
陈泽无奈一笑,“我也是这么对玄弈说的,但他这么多年习惯了,改不了。”
在他们对完话后,玄弈突然开口,他直直地看向拓跋苍木。
“若我刚才未及时出现,公子就已经”
凭借多年特训的暗卫经验,玄弈直觉拓跋苍木很危险,他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汹涌的杀意。
拓跋苍木头也不抬,擦拭完沈玉竹的手后也不松开,而是动作自然地把玩着手里光洁白皙的手指。
“哦,所以呢?”
这样轻慢又放肆的态度让玄弈的手又重新握在了剑柄之上。
剑拔弩张之时。
“玄弈!”
“拓跋苍木!”
陈泽与沈玉竹见势不妙,齐齐出声。
沈玉竹想要抽回手,拓跋苍木不满地抬眸。
看出他情绪不妙,怕他发病,沈玉竹没再动,而是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
沈玉竹将身子靠过去了些,小声耳语,“你不要这样和陈泽说话。”
“嗯。”拓跋苍木的心神都放在耳边的气息上,没注意沈玉竹说了些什么。
“在东夷,我们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