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气性这么大?
拓跋苍木无奈地揉捏眉心,他不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过了么,就这么想与他成婚?
可现在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沈玉竹是他的妻子?
妻子。。。。。。
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拓跋苍木的心上,带着灼人的烫意,烫得他手指蜷缩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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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没把这口舌之争放在心上,他刚睡醒,伸了个懒腰,弯腰穿鞋从榻上走下。
此时天色已尽黄昏,帐篷内没点火烛光线不好。
沈玉竹走近了才发现拓跋苍木裸露在外的伤口还未上药,这人甚至就连衣裳也没换,还穿着今日打打杀杀过的。
脏死了。
沈玉竹闻见了拓跋苍木身上的血腥味,嫌弃地捂住鼻子,快步远离他。
拓跋苍木瞧见他奇怪的动作,“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身上臭,离我远点。”沈玉竹用手做扇风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惨被嫌弃的拓跋苍木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袍,黑着脸走到帐篷外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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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在溪边遇到了刚成婚不久的哈日朗。
哈日朗的衣服搭在石头上,此时正在溪边洗漱,看见来人,他扬手对着拓跋苍木打招呼,“首领你也来洗澡么?”
“嗯。”如果不是某人嫌弃地太明显,他也不会这么晚了出来。
哈日朗是个藏不住事的话痨,当即絮絮叨叨起来。
“首领,你知道我妻子有多过分么?我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帐篷她连杯水都不肯给我倒也就罢了,还嫌我身上臭赶我出来洗澡,说不然就别上她的榻。”
拓跋苍木沉默地在心里点头,原来大家都一样么?
但他还是与被赶出帐篷的哈日朗不同,他是自己走出来的。
明明在抱怨的哈日朗说着说着又挠头笑起来,“不过她平日里对我还是很温柔的,还时常夸赞我力气大,我做什么她都会夸我嘿嘿。”
拓跋苍木加快了沐浴速度,唇角下压,为何沈玉竹就只会对他闹脾气。
“我妻子还很能干,我今日破了的衣服也是她给我缝补的,还有。。。。。。欸首领,你不等我一起回去吗?”
不等哈日朗说完,实在不想再听下去的拓跋苍木已经洗漱完毕,穿衣离开。
他总算知道为何赛罕之前说自从哈日朗结婚后被不少族人嫌弃,原来如此。
带着点微不可察酸意的拓跋苍木重新回到帐篷。
此时帐篷里烛火通明,沈玉竹披着件衣服坐在桌案旁冲他招手,摇曳的烛火衬得他如玉的侧颜格外温柔。
“沐浴好了么?过来,给你上药。”
拓跋苍木眉头微挑,哈日朗的妻子会为他缝补衣服又如何,他的不仅会为他受伤而担忧,还会为他上药。
他脚步沉稳地走过去,矜持地稳住上扬的嘴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