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扬:“”
所以,小师妹非但完全没听进他之前的规劝,对自家徒弟主打一个放养不说,似乎对此还感到挺骄傲自豪?
容簌衣不知道师兄其实是在心里吐槽自己。
别看她现在瞧起来这么安然放松,她其实忧心了另外一件事情很长一段时间。
要想感化徒弟,不让书中的结局变为现实,光靠她一个师尊努力肯定是行不通的。
虽然世人常说,好的师生关系能够做到亦师亦友,但容簌衣第一次为人师尊,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和徒弟达到这样的状态。
说到底,徒弟身边还是得有一两个同龄的好友,这样一来,徒弟一些不能和师尊说的心事才有处可说。
——当然了,容簌衣还是很希望徒弟能够少点不能和自己说的秘密的。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放眼整个连云宗,除了她这个师尊以外,小徒弟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概是狼族孤僻孤傲的天性,又或者是因为成长经历,导致时微明很难信任他人。
总之,时微明的排外心比容簌衣预想中的还要严重,更别提会去主动融入同门的弟子了。
再加上他是半途加进来跟其他弟子一起上课的,其余弟子早就有了自己的固定伙伴亦或是搭档。
这便导致容簌衣每次来接自家徒弟下课的时候,徒弟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抱着剑从练剑坊里出来。
和其他成群结队、有说有笑的弟子们对比明显,看得容簌衣这个做师尊的挺不是滋味。
有种自家小孩儿被全世界都给孤立了的感觉。
问就是很气!
但这显然不是其他弟子们的错。
容簌衣很清楚,问题的源头其实是出在自家徒弟身上。
夏天是个连绵多雨的季节,容簌衣将油纸伞撑在自己和徒弟中央,似是随意地提起。
“话说回来,怎么不见微明跟练剑坊里的其他师兄弟一起玩?”
闻言,清隽少年周正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困惑。
“师尊,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来练剑坊学习剑术的吗。
学剑术是一个人的事,就算没有搭档,练剑坊内也设有被灌注了灵气、可以灵活移动的木桩,用来当对手绰绰有余。
和这些不相干的人一起有什么用?
容簌衣被自家徒弟问得哑口无言。
她深知徒弟的性格,时微明虽处在叛逆期的年纪,却绝不是那种会把师尊气得上蹿下跳、忤逆师尊的逆徒。
他单纯就是这样想的,于是也就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