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叹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道,“沈初雪,你知道你现在很像是快要死了,所以急切地为前任物色下一任吗?”
闻言,沈初雪一怔,眸光在抖,呼吸微颤,半晌,他才攥着袖袍,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夜风吹过,空气中是淡淡的酒味。
酒味有些辛辣刺鼻。
江浪望向沈初雪,毫不犹豫地回答,“小雪,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他一直在往前走。
只有沈初雪还一直停留在过去止步不前。
丫丫不见了
微风过,吹起沈初雪垂落身后的长发。
沈初雪思索着,下意识地掐着手腕上的伤口,不动声色地把那块伤抠得血肉模糊。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低垂着眼眸,睫羽在风中轻颤,他轻声道,“我现在很好。”
可江浪注意到了沈初雪那几乎成习惯的小动作,他不明白,如果沈初雪很好,手腕上的伤怎么现在都还没好?
那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那是长起来了再抠、抠了又长起来的结果。
沈初雪早不知道这般自虐自己多少回。
江浪不知道沈初雪为什么要频繁地伤害自己,更不希望沈初雪继续伤害自己。
江浪突然抬起手,一把攥住沈初雪的手。
温热的皮肤冷不丁地贴上来,像是一个火球骤然靠近一滩死水一般,死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沈初雪一怔,立马抬起头,正好和江浪目光对上,原本平静的心神瞬间慌了,似滚滚波涛在心中翻涌,难以抑制。
江浪正想再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江浪闻声望去,只见闵修竹一脸焦急地从桥上跑来,他便松开了沈初雪。
沈初雪手心也随之亮起一抹细微红光,沈初雪目光一沉,迅速用袖袍掩住。
此时,闵修竹已经跑到他们面前,呼吸急促,心急如焚地对他们道,“师父,江浪哥,不好了!”
“丫丫不见了!”
“什么?”
闻言,江浪立马站了起来,神色严肃而紧张,“怎么会不见?你不是和丫丫在一起温书吗?”
闵修竹紧蹙着眉,回想着道,“丫丫说饿了,我就去给她下面条,她在屋子里写字,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丫丫已经不见了。”
江浪不敢耽误,立马起身朝家的方向赶去。
闵修竹和沈初雪也紧随其后。
等他们二人回到家中,果不其然,书房中只剩下丫丫未写完的字与挣扎时打翻的墨水,窗户敞开,单薄的窗页在风中飘荡。
除此之外,现场再无其他痕迹。
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丫丫,并且毫无痕迹,想必对方修为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