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将缝纫机位置调好,起身看了眼窗外,正好与温南璀亮的眼睛对上,男人眉眼里溢满了温柔:“只要温南高兴就行。”
言外之意,其他的他不在意。
杜团长几个人:……
何营长呵了一声:“好小子,见色忘义啊!找打!”他拿眼瞟了眼廖营长和杜团长,周岩也会意到了,几个人扑到陈叙身上给了他几个闷拳头‘解解气’。
天彻底暗下了,小院里亮着灯,温南和孟秋在厨房给几个人做饭,陈奶奶和陈叙把铺盖整理好,何营长他们几个坐在院里聊着天,温南将菜切好,抬头看了眼屋子的方向,转头问小姨:“陈叙怎么把咱们睡觉的屋腾出来了?”
孟秋道:“小叙说咱们住的是他的屋,他腾出来做婚房,让咱两先睡小州的屋子,他这两天睡宿舍。”
温南明白过来,将切好的菜装进盘子里。
外面聊的热火朝天,厨房里浓郁的饭菜味飘到了院子里,杜团长几个人闻了闻,何营长砸吧了下嘴,说道:“陈营长,不得不说,温南这手厨艺是真绝,你后半辈子可响了福了。”
陈叙笑着“嗯”了声,他将东西都收拾好,走进厨房看向在灶台前炒菜的温南,顾及到孟秋在场,陈叙不好跟温南挨的太近,小姑娘腰间系着围裙,胳膊挥动着铲子,带动着半个身子都在动着,陈叙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铲子,在温南惊讶的目光中轻咳了声:“你放调料,我来炒菜。”
两天没见,温南很想陈叙,尤其人现在就在她面前站着,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阴影下。
明明是大冬天,男人只穿着一件薄衬衫,额头还浸了一层薄汗,温南仰着小脸,视线触碰到陈叙眼底的浓情时,没出息红了脸,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了几下,孟秋给灶口里添了点柴火,看了眼灶台前的两个小年轻,她也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明白?
孟秋低头笑了下,起身道:“我有个事忘了跟候婶子说,南南,你来烧火,我说完就来。”
然后也不等温南回话,转过身就走了,留下温南和陈叙在厨房里,厨房的窗户开着,院里的人一转头就能看见里面,温南生怕陈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忙避开他坐在灶口前,给里面添了几根柴火,陈叙翻炒了几下锅里的菜,垂眸看了眼温南,橘红色的火光映在那张秀气好看的脸蛋上,男人回头看了眼在院里聊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倏然蹲下身,快速在温南唇上亲了下。
湿润感一触即离。
温南失神了几秒,再抬头时,便见陈叙人模人样的炒菜,哪有刚才那副偷摸的样子。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陈叙的气息,温南低下头,利用火光的热度遮掩住脸颊的红晕,等饭菜做好后孟秋才进来,温南这才后知后觉到小姨刚才好端端的怎么出去了,合着是给她和陈叙留单独空间。
今晚人多,桌子也不够,杜团长把自家桌子搬过来,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
张小娥今晚也在,大家伙都高兴,陈旭他们桌上放着两斤白酒,几个人打算喝点酒解解乏,张小娥碰了碰温南的胳膊,朝房屋嘴边的角落努了努下巴:“温南,你看,还是凤凰牌自行车啊,陈营长还真舍得呢,这可得不少钱吧?”
温南摇头:“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这年头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多少钱。
孟秋道:“估计得好几百吧?”
陈奶奶笑道:“不管花几百,只要南南喜欢就行。”
吃过饭杜团长他们就走了,温南让陈奶奶先睡觉,她今天忙了一天,得早点休息,张小娥留下来帮忙,和孟秋她们把碗筷端到厨房,两人就把温南推出去了,孟秋笑道:“南南,你去看看陈叙布置的新房,厨房有我和你张婶子呢,你就别沾手了。”
张小娥撸起袖子给锅里添水:“对,你去看看新房咋样,缺啥了赶紧跟陈营长说,省的结婚后他不给你买,你看看我家老杜,结婚后我找他要个啥,就不舍得给我买。”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摇了摇头:“男人啊,都不是啥好东西。”
温南忽的笑了下。
她可没忘记当初张小娥跟她说过,杜团长看上的是她表姐,杜团长结婚那天上门接亲时,看到新娘子是张婶子,还纳闷了好久。
温南走出厨房,来到陈叙屋外。
屋门虚掩着,从窗外通出来的烟囱冒着浓浓白烟,温南推开门,随着‘吱呀’一声响,屋里面的摆设也映入温南的眼里,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床头摆着床头柜,靠着床的墙壁围了一圈布,屋里摆着衣柜,还有一张独属于女人用的梳妆镜桌,靠着窗户这边还放着缝纫机。
要不是知道这是陈叙收拾过的,温南还以为自己走错屋子了。
屋中间架着炉子,环视一圈不见陈叙的踪影,温南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她记得陈叙在屋里呀,难不成刚才又走了?
温南转身刚要出门,腰身忽的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抱起来抵在门口面,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臀下,另一只手臂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抬着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眸。
温南清楚的看到那双眸底翻涌着浓稠的暗欲,瞳孔里攀爬着血丝,像是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将她牢牢束缚。
“南南。”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息也在逼近温南,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男人的吻带着缱绻的温柔破开她的齿关,搅动着她的舌尖,温南的手抱着陈叙的脖颈,手心下是男人滚烫坚硬的肌肤,她后背抵在冰冷的木门上,被陈叙困在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