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萧祭川眨眨眼。
“没,没什么。”温白钰不敢泄露内心的想法,微笑:“我很好。”
可即是溟峪,那自己就更加该全力配合,帮助他完成五千年前未曾扫清的隐患,这样的话,哪怕自己某一天要离开,也是就没有遗憾的。
理智和情感上的冲突让温白钰眉间压出折痕——好难。
萧祭川坐到宽大的宝座上,一手支着龙扶手,一手朝温白钰伸去,“过来。”
温白钰向前走了两步,男人猝不及防一把将他拉进怀中,锁住他的腰肢,密集的吻落在他脸上唇上,细密又粗鲁的掠夺他口中每一寸空气,与方才的温柔平和判若两人。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瞬间将温白钰脑子里的所有顾忌都抽干净。
温白钰无意识的抬头迎着对方的唇舌索取。
萧祭川的吻带着惯有的侵略性,似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的饿狗,一旦叼在嘴里就死活不肯放,恨不得要将人生吞活剥。
温白钰被亲得身体湿漉漉,软绵绵,脑袋昏沉,只能任由他肆虐。
朦胧间,衣摆被撩起,男人的手指抚探,轻笑:“这么快?”
温白钰脸噌的红到脖颈。
下一秒,萧祭川单臂一用力,将他整个人被抱到腿上。
温白钰仰起头,望着金光殿花纹反复的雕花屋顶,红了眼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但眼泪会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的落下,不是因为疼痛,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春雨,绵延了整整两个月。
清晨,温白钰如同一朵刚绽放就被狂风暴雨肆虐得体无完肤的娇花,蔫了吧唧的伏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风,树,湖,以及不远处,正从一百零一道阶梯走上来的人。
原本以为会是南允,没想到是霁天衡。
那个本该梳着散乱发髻,穿着扎眼宽袍,歪歪扭扭走路的掌门,如今一身整洁的道袍,满头青丝打理得一丝不茍,用发冠套住,面容端肃的朝着金光殿走去。
约莫顿饭功夫,他走了,走之前还在阶梯的地方,朝他这边望过来一眼。
温白钰把自己脑袋上发冠一般的小小花苞往后收了收,朝对方颔首示意。
霁天衡笑了,歪着嘴巴,又是吊儿郎当的笑。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白钰紧张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拉紧身上的衣服,转过身先声夺人:“霁掌门……”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箍住他的腰,突然安静的房间里顷刻发酵着一股令人鸡皮疙瘩泛起的靡香味。
是从他漂亮的花冠散发出来的。
“你好厉害,要开花了。”萧祭川夸赞,声音如水般温柔。
“……”温白钰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夸奖我?”男人故意挑逗。
窗外的风拂过湖面,树叶沙沙,温白钰动了下喉结,继续把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完。
“又出什么事?”
“镇不住,要出来了。”萧祭川鼻尖凑近他的发梢,去嗅闻那朵娇花,喟叹:“明天我就去烧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