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有考虑过,但风险太大。”
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被医院否决了,不说德尔康早就停止了生产计划,就目前来说专业性也是不达标的。
颜桓奇怪:“你刚醒就了解这么透彻?”
“我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陆怀玉说。
送走颜桓,病房里又恢复了冷清。
警署给陆怀玉放了几天假,他天天准时去重症监护室报道。
就连隔壁科室的护士都有所耳闻,脑基因调试科的重症监护室来了一位帅哥,吸引了一众医护人员,只可惜人是来看他男朋友的。
美人冷言冷脸,只有看着袁嘉林的时候有温度。
这天陆怀玉照常来到医院,劈头盖脸的就被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袁嘉林做不了手术,只能给他注射基因稳定剂。
“他原本不应该醒的。”医生说,“昨天半夜突然醒来,把我们吓了个够呛。”
不过袁嘉林很快又昏迷了过去,好像睁眼只是错觉。
“他为什么会醒?”
人的身体总是趋利避害的,那些东西插着本来就痛苦,紊乱的基因序列在他的脑中打架,那滋味并不好受。
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很难忍受这疼痛,所以身体才会陷入昏迷。
“可能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吧,这次算是勉强过了,如果新设备再不来,保不准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医生深深叹了一口气。
袁嘉林在陆怀玉进来的时候醒了一次,他连对他笑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眨眨眼睛,想告诉他的小朋友,他没事。
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只是想要看陆怀玉一眼,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逐渐消失,他怕再睁眼就不记得了。
之后几天,病危通知书就像开闸的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发。
医院不得不启用原本废弃的计划。
——用德尔康的脑调设备。
他们的设备是十年前的款式,这对操作者来说要求很高,不像现在的一样傻瓜式操作。
为了能够尽快投入使用,研究员们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测试,
一开始结果并不如人意,重症监护室的体征仪又一直冒着红灯,他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得知消息的其他人陆续赶来了医院,他们终于匆匆得以看袁嘉林一眼。
手术室亮起了红灯,一位医生拿着文件过来,走着亘古不变的流程:“填下信息,签个字。”
因为陆怀玉在他们这里混得脸熟,医生瞄了一眼,直接把文件递给了陆怀玉。
医生拿给陆怀玉签的文件是他们医院有史以来最厚的。测试推演的成功率不高,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陆怀玉迅速看过条款,拿起笔竟有些不敢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