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沈牧还是选择问女人,“您这么了解萧渊,恐怕只有他的母亲才懂他吧?”
女人不急不慢地回复着,“我不是他的母亲,他母亲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我只是一缕灵魂,寄存在这副躯壳中,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
“沈牧,你知道吗?萧渊童年时期的‘小狗’,并非是单单指真正的动物。”
烛光照在女人半张脸上,没有了原先的压迫感,沈牧隐约觉得她似乎在笑。
而那笑容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沈牧追问:“所以具体指的究竟是什么?”
女人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感叹道:“那天黄昏,公园里有许多人,他们嬉戏打闹着,我看到萧渊独自游玩,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随后空气瞬间安静,沈牧等待着女人接下来说的话,可等了尽有5分钟左右,女人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
“故事就讲完了?”沈牧问着。
“对,这故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翻阅原主人的记忆,并没有找到接下来的内容。”
沈牧积极联想到这些天做的梦境,简直和女人口中的描述如出一辙,莫非…也算是呼应了?
不过,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他想了解女人是因何而来的。
索性他再次追着女人的身份不放,“你为什么会进入这具身体内?以及…你原先又是干什么的?”
“我沉睡了很久,做了一场醒不来的梦,”女人说,“等我睁开眼时,发现我在棺材里,而棺材板是开着的,我就从棺材里走了出来,接下来根据指示,完成了任务。”
沈牧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女人答:“成功将你引入剧情正轨中。”
“不、不是,你说什么?!”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沈牧大脑都无法加载出来,甚至也无法消化。
“‘我是由一个小小的身体和一个灵魂构成的。所有的事物对于这小小的身体都是漠不相关的,因为它不能感觉出差别。但对于理智来说,只是那些不是它自身活动结果的事物才是漠不相关的……’”
沈牧文化水平本身就没有多高,实在是听不出《沉思录》里面所表达的含义,更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引用这话。
越是往下想,头脑越是要爆炸。
“我听不懂这些复杂的,”沈牧说,“现在我想提出第二个问题,您为什么会对我感到好奇?”
女人解释道:“很简单,因为我在原主人的脑海中,看到了你的身影。”
“?可是…我和她从来都没有交集,也和你没有任何的接触。”
正因为如此,沈牧脑海已经混乱了。
“没必要纠结这些问题,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女人站起身,走到沈牧的面前,她俯下身,比划着虚静的手势,“谢恩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要有太多交谈?”
沈牧稍稍往后退了几步,整个身子都贴在门上了,“他说过…但为什么不能有太多交谈,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