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中央。
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沈牧睁开眼时来到一片虚空中,周深被寒气所包裹着。
“小狗,我的小狗呢……”
萧渊幼年时的声音传入沈牧的耳畔中。
即便是看不清当时的画面,沈牧感受到他仓促的声音,焦急地奔跑着。
紧接着女人的声音响起,“萧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怎么能和他们玩呢?”
“可是母亲…我真的感到好孤独啊,我难道就不能结交朋友吗?我、我也羡慕啊。”
……
周围响起了许多不同的声音,逐渐变成噪音。
沈牧依稀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他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从梦境中醒来,他只好杵在原地等待着床边的闹钟吵醒自己。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周围的漆黑瞬间变成了老式胶带,播放着一卷又一卷他所在游戏中游玩的剧情。
第二周目的副本,第三周目时的噩梦,第四周目副本中自己被女人推下天台……
回忆就像走马灯,在沈牧眼前迅速的掠过。
当回忆播完之后,沈牧感受到强烈的坠落感,周围的黑暗也转变成他被女人推下的一剎那。
一些好似不属于他的回忆涌进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烁着。
秋天,黄昏的公园、嬉戏的孩童、追逐打闹的声音。
水拍打在脸颊处,萧渊的笑容犹如夕阳般灿烂,他笑呵呵地说着,“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好不好?”
河水,刺入骨髓、窒息的感觉、逐渐涣散的意识。
“咕噜咕噜——”
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只手手拉扯住,缓缓地向河里下坠,而此时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
那人…是祁文州。
“滴滴滴”
闹钟声将沈牧从扑朔迷离的梦境中拉回。
浑身冷汗打湿了床被,他摸了摸后背,“梦,梦里怎么还会有祁文州?”
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牧反复回忆起自己的记忆,然而这时他意识到严重的问题——只要他开始回忆,记忆就像被打散的拼图,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
仔细回想,沈牧越是记不起自己童年时期,以及步入社会后的大量记忆,他只想到童年时寄人篱下,步入社会后浑浑噩噩的活着。
至于记忆中隐藏着的细节,他一概都想不起来。
之前,他也仅是回忆游戏里面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