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牧依稀感觉周围的温度骤减,他打了个寒颤将毛毯裹在自己身上。
空调上面显示着正常温度,可比之前将温度调至最低还要冷。
循着视线望去,萧渊脸色阴沉,一股寒气从他身边扩散。
沈牧心头一紧,该不会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吧?
如果不问的话,那要怎么向萧渊解释,所谓的幕后boos是他已逝世的母亲?
他母亲都去世这么久了,突然有一天被人告知他母亲还在世,换做是沈牧都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沈牧说了句抱歉,“我并非是想在你面前提及你母亲,只是…我怕将我所看到的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
萧渊眉眼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见他眉头紧锁成一团,沈牧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没有在协会里穿插眼线,那么…我把我看到的真相告诉你。”
“我没有。”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淡。
“我看见了他们的幕后boos,”沈牧顿了顿,“她和你母亲长得一样……”
周围依稀只听到沈牧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不敢将视线落在萧渊身上,而是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挂画。
他不会记错的,就连女人脸上痣的位置也一样。
半响,萧渊问道:“沈牧,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我很确定,”沈牧说,“她长得和你母亲一样,穿着欧洲时期的晚礼服。”
如果单纯只是长得像,那极有可能或许是双胞胎,可问题是连痣的位置以及声音都一样。
沈牧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将怀疑的方向转移到别处,“不过谢恩很信任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渊眼眶泛红,注视着画上的女人,“我母亲早在我童年时期就上吊死了,而且还是当着我面前断气的。”
“当时,她竭尽全力地挣扎着,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我耳畔,她眼神中乞求着我能救她,”萧渊回忆道。
“桌上放着一把剪刀,我可以救下她,可惜我放弃了。”
那天下午,年幼的萧渊放学回到家后,他本以为自己在路上耽搁了几分钟,会遭到母亲严厉的批评。
没想到回到家中,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俯下身轻声问道:“阿渊,身上的伤还疼吗?”
萧渊身上大大小小都是淤青,以及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原本伤口即将结痂,却没想到又多了几道新伤。
这些疼痛打在萧渊身上,起初他疼得卷缩成一团,口中不停地哀求着母亲不要殴打自己,然而女人依旧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力道逐渐加重。
后面随着殴打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麻木了。
为了避免皮鞭抽在旧伤口上时带来的疼痛,他不停地给自己洗脑——母亲是永远爱自己的,母亲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是因为母亲疼爱自己,很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