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乘客纷纷起身,漂亮的空姐走过来关切询问∶&ot;先生,我们到南城了。&ot;
荀冽倏地回神,茫然的眨了下眼睛∶&ot;这么快?&ot;
空姐微微一笑,俯下身,想亲自为荀冽解开安全带。
纤纤素手伸过来,荀冽下意识护住了小腹,嗓音微冷∶&ot;我自己来,谢谢。&ot;
空姐一怔,欠了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荀浏为自己过度的紧张感到抱歉,却不好说什么,绷着脸走出了飞机。
他孤身一人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早做好了没人接待的准备,出了到达大厅就要往出租车接客区走。
随意的一抬眸,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正举着一个牌子朝这边张望。
男人的一米八几的个头,穿着无袖背心和工装裤,露出两根被正午阳光晒成健康小麦色的手臂,站在衣着楚楚的人堆里,仿佛一只在鹤群里踩高跷的鸡,格外显眼。
两只赤裸的手臂高高举起,捏着张a4纸,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狂猾大字。【荀先生」
荀冽有点奇怪。
&ot;荀&ot;是小姓,挺少见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男人往荀冽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短暂对上。荀冽的视线掠过他,再次投向出租车队伍。
正要拖着行李箱去坐出租车,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就把a4纸叠了桑,寨进工装裤的大裤兜,阔步向荀冽走来。
&ot;请问,是荀冽先生吗?&ot;
男人取下墨镜,露出一张肆意张扬,俊朗的有些过分的年轻脸庞,引来了周围旅客频频的侧目,
荀冽停住脚步,微微皱眉。&ot;你是?&ot;
男人瞅着荀冽笑了笑∶&ot;你好,荀先生。我是徐医生派来接你的司机。&ot;他说着,抬手就要去接荀冽的行李箱。
荀冽手没有松开,淡淡说∶&ot;徐医生没有和我说。&ot;
顿了顿,又道∶&ot;而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与徐医生无亲无故,不至于这么热情的招待吧?&ot;
自称司机的男人一挑眉,随即肆意的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又嚣张,又引来不少路人的回眸。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歇,忍着笑解释道∶&ot;徐医生和庄医生关系特别好,一听说你是她转过来的病人,就把眼巴巴的你当成子侄看待了。&ot;
顿了顿,语气微妙的补充∶&ot;至于我嘛,是个失业青年。他嫌弃我成天无所事事,就把我打发过来,充当你的司机和导游。&ot;
说着,拍了拍自己反光的肱二头肌;&ot;我对南城特熟,肯定能帮到你的。&ot;
荀冽眯了下眼睛,没说话。
男人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的发亮的牙齿。
也不管荀汤是否拒绝,&ot;嘿嘿&ot;的抓过行李箱;&ot;我大概比你小叫我小颜就行了!
荀汤不知道小颜是什么来路,看衣着打扮,谈吐举止都很像工地里搬砖的大帅哥。
他开车开得很稳,对南城路况了如指掌,还特别喜欢别车抢道,赤裸裸一个马路流氓。短短一截路,就别的两个司机气得开了车窗朝他怒吼。
他却不以为意,轻轻松松的哼着小曲,还转过头对荀洌咧嘴一笑∶&ot;瞧瞧,路怒症,心理疾病的一种,学名阵发型暴怒障碍,一般是因为讨厌,或者因为被其他车超过了而感到挫败,希望所有车辆、红绿灯都按照他的意愿安排
荀冽不置可否,一路面无表情的听着他对各种沙雕司机指指点点。
等到了酒店,他才意犹未尽的收了话头,热情的帮荀冽提行李、办入住、冲前台的妹妹飞媚眼,一幅初出茅庐的小马仔模样。
荀冽不动声色,冷眼瞅着这个小颜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医院,看到了与小颜有几分像的徐医生,他才有点恍然。
徐医生见到荀冽,果然一幅看晚辈子侄的模样,笑呵呵的带着他建了档,又做了一整套检查,最后虎着脸对跟前跟后的小颜怒道∶&ot;徐慕颜,你别给我丢脸,好好招待小荀,听到没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