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下眼睛,强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感情,继续输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顿操作猛如虎,紧要关头怂成狗?”
贺彰明浑身一震,气势立即萎靡下去。
灯光下雕塑般冷漠英俊的俊脸,也变得有些委屈。
荀洌又眨了下眼睛,轻咳一声。
淡淡道:“嗯,反正……你先去洗刷干净。”
目光一溜,发现贺彰明居然直接穿着皮鞋就爬上了床。
顿时没了怜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这什么破习惯?狗进家门都知道抖一抖毛上的灰,你呢???”
贺彰明又是一震,木了半响,四肢爬行状后退着挪到床边,翻身站到了地上。
垂着眼解释:“我……等会还要去机场,来不及换。”
荀洌吼完,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虽然爱干净,但也不至于有洁癖啊。
何况他一向对外人没什么要求,脾气也算不错,怎么今天会突然控制不住,为了这么点破事发火?
呃,难道这就是冷翡玉说的什么孕夫脾气暴躁易怒云云?
胡思乱想着,再看贺彰明一幅罚站认错的模样,鼻尖一酸,朝他扬了扬手。
贺彰明走到荀洌身边。
荀洌抬手揪住他的领带,手臂一扯,让他坐到了床边。
一边把玩着领带末端,一边低低问:“去哪里?”
提到这个,贺彰明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3点50的飞机,去纽约,海外市场又出问题了。”
荀洌眼睫轻颤。
他知道这是薰夫人背后的那个俄系资本开始给贺彰明找麻烦了。
又看了眼时间,现在是3点10分。
想来,贺彰明今天是忙了一整天,终于空闲下来,又趁着出国前挤出来的那点值机时间,马不停蹄的回来质问自己。
可惜,自己只能回避他的质问。
总不能说去产科看诊的不是冷翡玉,而是他自己吧?
让贺彰明误会,总好过被他察觉真相。
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连绵不断地刺痛着。
但比刺痛更让人无发生忍受的,是不舍与眷恋。
他发现……自己真的挺喜欢贺彰明的。
要不要,试一下呢?
毕竟,贺彰明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他不温柔,不善于阴谋,更无不会像蜘蛛网似的,用各种心理控制手段,把人一层层包裹,即便察觉了不妙,也再难逃离。
贺彰明有点傻,有点蠢,还很好骗。
就像现在一样,一旦把他的注意转移到奇怪的地方,他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任由自己施为。
荀洌一窒。